加拉赫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偷渡在匹諾康尼不是什麼稀奇事,獵犬們在夢境與現實同時展開調查。但最後隻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這,小姑娘人間蒸發了。夢裡沒留下任何痕跡,現實中也完全找不到身體,仿佛從未來過匹諾康尼。”
星則是說道:
“她不在這裡……你是不是說或許這件事還有轉機?!”
加拉赫反問道:
“轉機?你想說那姑娘沒有真的遇害?勸你清醒一點,這起案子的目擊證人不就是你嗎?”
說完,看向了姬子和三月七,直言不諱地表示這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頭一回見,所以在匹諾康尼,死亡確有其事,是嗎?”
姬子問道。
加拉赫一點也沒有想要掩飾的意思。
“都被你們看見了,還有什麼可猜的。一座城市有光鮮亮麗的一麵,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背麵,成年人的事不用我多說吧。如果僅憑這點就質疑家族,未免太天真了。美夢中也有意外死亡,那又怎樣?這種極小概率事件……會影響的也就極少數人。真想深入這起案子,就得先搞明白家族真正的難處。”
加拉赫停頓了一下。
“接下來,該說到那位米哈伊爾的故事了吧?”
姬子看向加拉赫。
加拉赫肯定了姬子的敏銳,說道:
“星穹列車也收到了那隻八音盒,對不?知道裡麵藏著什麼秘密嗎?”
姬子將破譯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加拉赫欣慰一笑,誇讚道:
“一字不差。”
“你笑什麼?難道是你寫的?文采還挺好。”
三月七說道。
加拉赫沒有否認,而是大大方方地說道:
“我是負責查案的治安官,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猜你們一定也察覺到這句留言並非出自家族之手了——甚至兩者關係還沒有那麼好這件事?”
姬子點了點頭。開口道:
“目前隻是猜測,我們很難相信匹諾康尼之父會和它的實際管理人這麼不對付。”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完全正確。家族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將鐘表匠視作敵人,但苦於後者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活在他一手編製的商業神話中,獵犬們遲遲抓不到他。”
加拉赫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提問道:
“所以,我進一步提問,各位是否想過,為什麼家族能容忍鐘表匠向外界送出這種笑話一樣的信息,任憑你們應邀前來,還把這裡搞的一團糟?”
姬子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你們想借這個機會讓鐘表匠露出馬腳?”
“現在你們能理解橡木家係為何授權無名客協助調查,卻又處處隱瞞了吧?因為鐘表匠,根本不是什麼夢想之地的傳奇,而是匹諾康尼分家史上最不可告人的汙點,他就是一切夢境異變的始作俑者。”
“所以這和米哈伊爾有什麼關係?”
星聽了半天,沒太明白,加拉赫說了大名鼎鼎的鐘表匠,說了匹諾康尼的發展史,但……這一切與那位[米哈伊爾]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