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提歐笑了笑，坦誠地說道：
“哈，兄弟，這問題有夠難回答的。我甚至很難說我們是個組織。無非是大家都走在［巡獵］的命途上，都有各自堅定的正義，都不是那什麼……受所謂［普世價值］的歡迎唄。”
丹恒不認可這個回答，它太過散漫。
“這種回答得不到信任，隻會讓你的處境更加危險。”
“我猜你想問什麼共同的信念吧？但巡海遊俠用不著那東西，我們一直聚在一起，靠的是共同的底線。不可欺淩弱小，不可濫殺無辜……這些個誓言可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信念，而是做人絕不應該觸碰的底線。身為巡海遊俠，我們隻看底線，每當有人要踐踏它時，［巡獵］的複仇就會找上門去。
而這時，底線的另一重意義就來了——隻要不觸碰它，你做什麼都行，明白？”
波提歐說完，靜靜等待著丹恒的回答。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來找星穹列車的麻煩。”
看來丹恒是認同了波提歐的話。
“都說了沒找你們麻煩。我有事必須去趟匹諾康尼，但沒有邀請函，家族連酒店門都不讓進。這不……隻能借用一下無名客的身份。全銀河都知道你們是家族的貴客。”
這時候，一直靜靜聽著的帕姆小聲說道：
“巡海遊俠不也是嗎？”
波提歐看向了帕姆，點了點頭。
“哦！你說到點子上了…我就是為此而來！告訴你們也無妨，遊俠們在追殺一個冒牌貨，一個穿著我們衣服冒名頂替的小可愛，她現在就在匹諾康尼。我的線人是個憶者，她和所有的模因生物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真他寶貝的嚇人。但她提供了重要線索。”
“那個冒充巡海遊俠的人是誰？”
丹恒問道。
波提歐伸出了三根手指。
“這是第三個問題了？”
“很難回答嗎？”
丹恒盯著波提歐道。
“不難，隻是說出來怕你們不信，那家夥自稱黃泉，根據我們的眼線，她可能是一個……［虛無］的令使。”
波提歐十分平靜地說了出來。
丹恒馬上就否定了這個回答。
“這不可能。”
波提歐攤了攤手。
“看我怎麼說的，放心，我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反應和你一模一樣。”
丹恒雙手抱胸道：
“ix從不瞥視任何人，這才符合常理。祂有什麼理由賜予凡人力量？”
丹恒疑惑道。
那是［虛無］啊！無意義的代表。
接下來，波提歐說了很長一段話……
“那你一定知道令使可以隱瞞自己的身份，甚至對不少人而言，這麼做更好，不然就意味著走上銀河廝殺大舞台，甚至……背叛所行的命途。
我曾有幸見過一位［歡愉］令使，隻看外表和那群小醜根本沒區彆。要不是老子運氣好把它灌醉了，還真不知道對麵的身份那麼顯赫！
即便是最純粹的［巡獵］，也有燈光下的仙舟聯盟和陰影下的巡海遊俠。命途終究是人創造出的概念，一定存在超乎你我認知的外界。認為［虛無］不存在令使……沒準是我們還不夠［虛無］呢。
所以你明白了嗎？你的夥伴現在很危險，可以說相當危險。如果還不相信，你大可給他們發個消息看看。但我勸你動作快點。
畢竟咱倆誰也不知道夢境裡麵發生了什麼，也同樣不知道那憶者的話有幾分是真，以及那位黃泉……究竟打算做什麼。”
“我不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