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諾康尼大劇院內,夢主化身的奧茲……呸,紫色梟鳥來到星期日身旁。
“那無名客確實有一手,我等秘密已然在家係間不脛而走,公司的星艦也在向阿斯德納集結……眼下正是關鍵時刻,試問,那位調和眾音的神選者在哪?”
星期日回首看向夢主金黃的眼珠,說道:
“這是什麼話,先生?我不是好端端站在您麵前嗎?”
夢主盯著他道:
“你知道,在我們的計劃裡,她才是諧樂大典的主角。”
星期日搖頭否認道:
“可計劃有變。身為她的兄長,我知道為[秩序]獻唱並非她的本願。這裡有我足矣。”
夢主一笑,向他說明利害:
“你從小就聰明過人,想必也一定明白,自己這麼做要付出何種代價?”
星期日眼中帶上了嚴肅與威脅。
“如果你認為這是一場背叛的話……天無二日。如有必要,我會出手將太陽擊落。”
“你相信報應嗎?”
夢主問道。
星期日回答道: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存在,那麼眾生皆有報應,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我的報應與你無關,歌斐木先生。”
夢主笑了。
“無妨,既然你願意替她犧牲,那我就成全你。”
星期日原本推演好了幾十種辯駁方式,但這次卻一個也沒派上用場。
“讓步比我預想中要快,為什麼?”
夢主解釋道:
“你們出生便是[秩序]的雙子,命運中注定會有一人踏上這條路,抵達應至的結局。”
“這也在您的設計中嗎?”
“當然。你的智慧並未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退。開幕的時候到了,去吧孩子。竊奪[同協]的權柄,揭曉你的報應。”
星期日最後一個問題是好奇為什麼會選擇匹諾康尼。
而夢主給出的答案是:
公平!
“失去心中的公義,我們便會重蹈[同協]的覆轍。”
“所以,用星核操縱夢境的人果然不是您,而是——”
話未講完,夢主打斷道:
“我們言儘於此,動手吧,橡木家係的十萬七千三百三十六道靈魂已經夢見這一刻太多次了……”
換句話說,橡木家係的所有人,不包括知更鳥,包括夢主,所有人都成了[秩序]複蘇的養料!
“我將飛上高空,化作天上的太陽。
萬眾在我的光芒中熱烈生長,而一切罪惡都將無所遁形。”
星期日吟唱道……
而隨著列車組的眾人解除了重重障礙,來到大劇院中心。
這裡瞬間從之前的灰暗一片變得光芒四射。
那劇院的每一個觀眾席,都是一位獻身的橡木家係成員。
“祂賜予了時間眾人的意義,天地萬物都聚齊了。祂砍斷一切創造的工。
然而眾生向太一乎告:你以秩序為萬民定義,卻令我等曉得自己不過是你的傀儡!
姑自那日,萬眾集結一心,將神投入毀滅坑中。”
天空飄落金色的羽毛,落在地上的一瞬間消散成了淡淡金芒。
列車組的三人向前走去,而前方,星期日的囈語更加聒噪。
“那邊是第七日!
歡呼頌唱奇聲響起——
秩序已死!”
那是十萬多個不同的聲音,摻雜在一起,在眾人耳邊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