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周圍洗衣的婦人們聽見。
這些刺耳的話,像一根根針,紮進了恰好也在井台邊洗衣的鄭蘇月的耳朵裡。
她握著棒槌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她心裡升起一股怒火,但臉上卻並未失態。
她緩緩地放下棒槌,直起身,那清秀的臉上沒有絲毫怯懦,一雙清澈的眼睛,不卑不亢地看向那幾個說風涼話的男人。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朗堅定,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四哥,王麻子哥,你們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
那幾人沒想到鄭蘇月會當麵反駁,都是一愣。
鄭蘇月繼續說道:“合作社從成立到現在,周秦哥帶著大家夥兒開荒、養豬、修路、搭橋,哪一樣不是為了讓全村人過上好日子?上次分紅,哪家哪戶沒有實實在在拿到錢?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周秦哥什麼時候賺過鄉親們一分黑心錢?”
她的話,擲地有聲。
周圍的村民們,一時間都沉默了,隨即,紛紛點頭。
“就是!蘇月說得對!”一個平時受過周秦恩惠的老大娘站了出來,指著李四的鼻子,“周家這倆娃,是真心實意為咱們村裡辦事!你們幾個懶骨頭,自己不出力,還在這兒說風涼話,壞人名聲,要不要臉?”
“對!我們都信周總工!”
“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們可不答應!”
民心,是一杆秤。
在村民們自發的維護和指責下,李四和王麻子幾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被懟得啞口無言,最後隻能灰溜溜地抱著自己的洗衣盆,在眾人的鄙夷中落荒而逃。
一場針對周秦的謠言,就這麼被鄭蘇月三言兩語,化解於無形。
然而,就在李四走到村口拐角處時,他卻不甘心地回頭,怨毒地看了一眼被村民們圍在中間的鄭蘇月。
他壓低了聲音,對著身邊的王麻子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等著!他不是能耐嗎?我這就去縣裡革委會告他!告他搞資本主義投機倒把,看他還能不能再蹦躂!”
縣教育局的會議室裡,空氣像是凝固了的膠水,粘稠而壓抑。
長條會議桌的兩側,涇渭分明。
一邊是縣建築隊的負責人張勝利。
他肥碩的身體陷在椅子裡,一身嶄新的確良襯衫繃得緊緊的,油亮的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他身後,還坐著幾個同樣油頭粉麵的技術員,正交頭接耳,不時發出一兩聲竊笑。
另一邊,隻有周秦和錢師傅兩個人。
錢師傅一輩子沒進過這種全是乾部的場合,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額頭上全是汗。
周秦卻坐得筆直,神色平靜,仿佛這間會議室的緊張氣氛與他無關。
主持會議的,是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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