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蚊子到處可見,難道要見一個滅一隻嗎?
不在我要清淨的時候叮人煩人就萬事大吉了。
趙硯章其人張揚但是從來不遲鈍,至少在李遺眼中,是個比黎瓊張狂外斂,卻更張弛有度的人。
開陽郡公府離梁王宮頗有些距離,反而距六不寺頗近,偶爾還能聽到六不寺的暮鼓晨鐘動靜。
趙硯章就在自己住處旁清理出個小院,甚至連醫師都已經在早早等待。
許是趙硯章早早交代過,醫師也沒有查看吳悠的眼睛,隻是號了脈,簡單詢問了些情況就開了藥方去抓藥了。
眼看沒自己的事情了,範栓柱又始終把自己盯得渾身不自在,趙硯章告辭也無就攀上牆頭要回到自己院子裡去了。
李遺對牆頭上的他遙遙道:“謝了!”
趙硯章回過頭,嘻嘻道:“莫謝,你這麼個看不出哪裡出彩的草莽,結果那麼多人都喜歡,有你的洛京,有意思多了。”
聽著不像什麼好話,但是又讓人很舒服。
這趙硯章,也不是心直口快到無腦的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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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遺就站在院子裡靜靜等待著範栓柱將小院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直到確認沒有貓膩之後才放心地進了房間。
開陽郡公府顯然是比威侯府有錢不少的,小院裡假山景,小池塘都配備上了,三人各自環院子居住,彼此都有了空間。
日落月升,一天很快過去。
李遺的傷體本就還未恢複,元氣更是虛弱得很,又折騰了一天,早就沉沉睡去。
烏雲遮月,殺人好時節。
開陽郡公府屋簷上,趁著衛隊穿插的間隙,一隊黑衣人在房簷上跳躍,目標明確地直指向燈火通明的公子院落。
到了近前,卻翻牆而去了隔壁烏漆墨黑不見人聲燈影的院落。
甚至連李遺住在哪一間屋子都了然於胸,沒有猶豫和其他多餘動作,袖箭、飛鏢等各種暗器透過窗棱、被撬開的房門一股腦投了進去。
其中一人就地翻滾進了房間,總要取些信物回去才好交差。
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團毫無動靜,眼瞅著是已經咽氣了。
利刃畢現,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卻猛然發覺不對,卻連吭也沒能吭一聲就沒了聲息。
院落中借著陰影隱藏等待的幾人,見十幾息過去,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領頭之人當機立斷,做了個撤退手勢。
先行攀上牆頭的手下,卻悶哼一聲摔了下來,再無動靜。
四周頓時亮起火把,小小的院子頓時亮如白晝。
來者八人,餘下的六人背靠背,身陷重圍卻全無驚慌模樣。
院門騰地打開,護院甲士將六人團團圍住,弓弩點點,封死了每一個可以潛逃的角落。
領頭之人在層層保護之中,看到了那個目標人物,正噙著得逞的陰狠笑容盯著自己。
心知陷入必死之局的刺客也是果斷,領頭之人一聲令下,其餘五人竟是一絲猶豫也無果斷抹了自己脖子。
怕他們沒有死絕,領頭之人拔出佩劍一一封喉過去。
四周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做完這一切,毫無留戀地對準自己的心房,用那柄血劍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護衛漸次撤開,幾人走上前來。
趙硯章冷哂道:“黎瓊的耐心也太差了點。”
李遺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耐心等候在此的姚文意。
看到他不動聲色如雪山般冷峻的神情。
李遺忍不住為黎瓊感到悲哀。
“您二位要的,我都給了,接下來我需要的,就寄希望於大家,合作愉快了。”
早已經習慣血與死亡的李遺,在八具死屍前,笑吟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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