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抓過一個手下,去將公子請下來。
手下卻身子一軟癱了下去,背上紮著一隻羽翼顫動的箭。
都尉愣了愣神,這才發現本應站著自己人的緩坡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更多人馬取而代之了。
背著光,看不清長什麼模樣的一個男人放下了手裡的弓,在他腳邊像一條狗一樣被踩著脊梁的,眼熟得像是...公子?!
都尉不敢輕舉妄動,眼睜睜看著那一線人影走下緩坡,漸漸到了跟前。
如何還能認不出來。
這麵黃肌瘦,骨瘦如柴,破衣爛衫,偏偏像蝗蟲一樣數量眾多數都數不清的,又是一部憐人。
這可不是憑著好運氣逮到的這百十小群體,對方的數量,粗略一看,怎麼也有三五百。
都尉心裡忍不住犯嘀咕,實在想不通在少葛鎮附近為什麼還活動著數量這麼多的憐人。
直到公子被人像死狗一樣扔到腳下,都尉才認命地將戰刀丟在地上。
將公子哥扔在腳下,為首的男人撩開臉前垂下的頭發,露出一道從右額連向左嘴角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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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被反包圍的梁兵們看到都尉已經繳械,也紛紛止手。
疤臉的腦袋將都尉的腦袋在李遺的視線裡取而代之,麵無表情道:“憐人?跟誰的?”
李遺自己拿刀將自己解放出來:“跟梁犢的。”
疤臉卻突然變了臉,毫無征兆地一腳踩在李遺胸口上:“彆起來了。綁上!”
前一句是對李遺說的,後一句則是對自己的手下說的。
四肢被捆了個結實,完全沒有了自主行動能力的李遺和那公子哥被丟到了一起,疤臉甚至不願意多用一匹馬馱著他們兩人,兩人就那麼擠在一起互相擠兌。
其他人則是沒有李遺這樣的命運,疤臉並不像長得那樣殘暴,將梁兵所有的軍馬器械繳了械,就放他們自行離去。
驗明正身的李遺夥伴,死難者收殮,其他的都被帶著上了路。
見到這一幕的李遺才放棄了掙紮。
疤臉選擇的路線和李遺沒有什麼區彆,都是翻過一個連一個的緩坡,至於目的地到底是哪裡,就無從得知了。
到了夜晚,李遺被幸存的自己人小心翼翼地接下來。
李遺摸摸火辣辣的腹部,不滿地看向一旁沒有加以阻攔的疤臉。
“你跟梁犢有仇?”
疤臉冷哼一聲:“該死的梁犢。”
“那你可以如願了,梁犢已經死了。”李遺淡淡道:“屍首分離,懸屍示眾,死相極慘。”
疤臉端水的手忍不住一顫,語氣卻是平靜道:“真死了?”
李遺卻笑了:“也許是我認錯人了?”
疤臉將水祭奠般灑在地上:“那就沒錯了,死就死了吧,誰能不死呢?”
李遺頗有些疑惑,這怎麼看也不是真有仇的樣子啊?
疤臉再次撩起頭發,撫摸著自己的疤痕:“你是他什麼人?”
李遺語塞,不是因為遲疑,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二人之間的關係。
好在疤臉並不在意:“他這種人,死了才對,玩命的勾當做多了還不死,就不尊敬老天爺了。”
李遺直接問道:“你是?”
疤臉也不隱瞞:“令輝,聽說過嗎?”
李遺瞬間起了一身白毛汗,身子都忍不住後仰幾分:“你不是死在野望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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