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意從牆頭上翻下,與趙硯章並肩而立注視著那個少女的離去。
趙硯章打趣道:“是個美人,我見猶憐。”
姚文意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你以後得娘子,很難有這麼漂亮了。”
全當自己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的趙硯章暗罵自己自討沒趣,不客氣道:“送客。”
姚文意卻十分不客氣,徑直搶在他前邊往裡邊走去。
進入幾重院落,熟悉的牆頭趴著一道魁梧的身影,女童正坐在漢子肚子上新奇地打量著一切,一對重瞳,神秘而妖異。
吳悠的眼睛,終於是恢複了視力,至於重瞳的魔力,起碼此刻還不知道,範栓柱也不允許任何人來試探這個問題。
與範栓柱對視上的姚文意輕輕點頭,撿了處石階坐下,麵上已經看不出病容。
“傷全都好了?”趙硯章將懷裡的酒壺丟上牆頭一個,又丟給姚文意一個。
姚文意點點頭:“準嶽父送來個毛頭小子,據說是個師承來頭很大的醫師,調理地很好。”
“你未婚妻來打聽他義兄的下落。”
“猜得到。”
“就不生一點氣?”
“生什麼氣?她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趙硯章鬱悶地搖搖頭,難怪自己從來沒有情情愛愛的衝動,也沒有人張羅著給自己婚配,全是因為自己從來想不通男男女女的這些思維。
姚文意喝水一樣將一壺酒一口喝乾,卻沒有再要,將酒壺輕輕放在身邊:“姚家旁支這次出去了十一個人,其中有姚昶的親戚。”
微微掃了一眼牆頭的漢子,姚文意繼續說道:“這些人不成氣候,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說明他們根本就還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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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硯章手摸下巴思考道:“按時間來算,這家夥應該還在豫州境內。他家那邊...”
姚文意搖搖頭:“被很多人盯上了,這家夥的底細早就走漏了個乾淨。我派了人護著,暫時安全。”
趙硯章嘖嘖道:“這些事情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黎瑜?也許她就不會那麼抵觸了。”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小英侯對小公爺無聊的調侃不屑於回答。
趙硯章掰著手指頭數道:“與小英侯恩怨理不清,害的小安侯平白受罰,惹得小威侯閉門不出數月了,小公爺現在也是謹小慎微不敢造次,生怕被人翻出來跟他有糾纏的破事兒來。嗷對,也因為他,威侯府上上下下也真是罰慘了。嗷對,還有好事兒人傳出來的風言風語更是讓算盤落空的符措惱上加怒,小英侯臉麵無光,哈哈哈哈,這家夥還真的是能鬨騰。”
姚文意靜靜聽著,被這麼一說,似乎對他有敵意的,最終都被反噬了。
好一個氣運之子啊。
姚文意開口補充趙硯章道:“小仲侯沉住氣了,沒動窩,小厥侯這次沒隨父出征,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沒膽子找我撒氣,帶著符措出城去了,揚言要找回大梁的顏麵,實際上也就那麼回事。跟隨而去的,還是嚴時他們幾個。放出話來,找不到李遺就把管城踏平了。”
趙硯章不語,姚文意兩手一攤:“符家那老七,早就溜出去了,據說是連暗衛都跟丟了,可見也是個麻煩茬。那小子要是藏不好,真的有的受。就知道這麼多,諸家齊出,三四十個,聚集個三五百雜兵頂了天了,能不能找到他都另說,但是管城總歸跑不掉的。”
諸子獵黎,無所謂英豪還是下作。
大人默許的事情罷了。
趙硯章和姚文意不願也不屑參與,出手相助,絕無可能,至於明麵上約束各自附屬和家族眾人,更無可能。
身份尊貴的他們的頭頂,還有很多雙大眼睛在盯著,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在每件事上的每個選擇、每個動向,都決定了他們今後命運的走向。
李遺也好,黎瑕也罷,這件事情上,他們的個人情感隻能允許他們做到這裡了。
趙硯章轉頭出去,不久又回來,頗有些如釋重負,又丟給姚文意一壺新酒:“他的事,到此為止。”
姚文意長舒了一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苦澀笑道:“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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