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親家怎麼突然問這個?
高女士正沉浸在對魯省的向往裡,聽了老親家的問話雖然愣怔了一下,但沒在意。
隻是不經意地回了一句:“都在秦省,再說了,我孤家寡人的,也沒有啥親戚”。
想起自己“孤家寡人”的後半生,高女士的眼神黯淡下來:
“我這輩子大概就是孤獨命,娘家子嗣凋零,父母又早亡,唯一的弟弟還下落不明了,如果不是遇到小月月,就得孤獨終老”。
“高女士,你還有個下落不明的弟弟”?
關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的老太太,腦袋一陣恍惚......
“唉!彆提了,想起來都是傷心事”。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幽幽的道:“我那弟弟不到一歲的時候,就被府中的下人偷去賣了,現在是否活著還不一定呢”。
“那你們有沒有找過”?
老爺子緊追不舍地問。
“能不找嗎?肯定找過,可我父親撿回那下人時,他年紀還小,一問三不知,啥也不知道”。
“叫什麼名字,家是哪裡的,家裡都有什麼人,一概都忘了”。
“後來我母親想起,他說話時偶爾會帶出句魯省口音來,我父親又調轉方向,派人去魯省尋找過,可沒姓沒名,沒有具體地址,尋找起來比大海撈針還難,所以最終沒找到”。
“哦,原來是這樣啊”。
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眸子閃了閃,再次想起那兩個人。
——
關老爺子聽高女士緬懷往事時,他的孫媳婦一行已經返回軍營。
午飯是陸師長出錢,秦政委出麵,在機關食堂招待幾個人的。
吃完飯,冷千樾把棉大衣和軍帽交給秦政委,讓他歸還了老爸,然後就回家睡大覺了。
陸師長聽完趙連長的彙報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多虧他這倔驢女兒有本事,搞了那麼一大卡車物資送到災區,不然姑爺和他的官兵就要受罪了。
還有,自己女兒這是啥能耐?怎麼還會當接生婆?
對女兒會當接生婆一事,陸師長的震驚程度,比知道她搞來一卡車物資還強烈。
一個20歲不到的小姑娘,竟然能指揮著一個胎位不正的孕婦順利生下一對雙胞胎,這事誰信啊?
如果不是趙連長親眼所見,陸師長都有點懷疑,這事是不是自己女兒乾的。
陸師長的認知再次被倔驢女兒很不客氣地刷新了。
趙連長走後,陸師長撫摸著女兒穿過的棉大衣,戴過的軍帽,聞著她留在上麵的,帶著淡淡藥香的清新味道,忽然想起一個人
——他的蘇小姐。
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身上也有這種味道——淡淡的藥香混合著清甜的水果香。
這娘倆啊!
陸遠征同誌心中五味雜陳——他什麼時候才能還清這娘倆的債?
此刻,陸師長非常希望姑爺能儘快戰勝雪災,早點回來。
他回來後,自己就要命令他兌現承諾,趕緊讓女兒認爹。
如果再不父女相認,他感覺自己就要繃不住了。
冷千樾同誌也是這麼想的。
她不想繼續犯倔了,兵哥哥一回來,就立馬認爹,給老頭個還債的機會,讓他不再受煎熬。
......
睡了一覺後,冷千樾同誌又滿血複活,精神抖擻地直奔幼兒園接兩個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