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社區寵物運動會的“雞飛狗跳”與笑到拍桌的萌寵對決
小滿的陽光把社區廣場曬得發燙，竹籬笆上的牽牛花蔫頭耷腦，李淑琴舉著手機支架剛跑到活動室門口，就被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絆了個趔趄。低頭一看，是張大爺家的京巴狗“旺財”，正叼著隻拖鞋往花壇鑽，拖鞋上還沾著片雞毛——不用問，準是剛從周硯田的雞窩偷來的“戰利品”。
“家人們！社區首屆寵物運動會開幕啦！”李淑琴笑得鏡頭都在晃，“今天主打一個‘跨物種大亂鬥’，雞追狗跑貓上樹，錯過今天，明年都見不著這盛況！”
彈幕裡的“哈哈”像剛開閘的水似的湧出來：
“旺財叼的拖鞋是周伯的吧？鞋麵上還有補丁呢！”
“雞窩的雞沒來參賽嗎？我猜它們能拿‘飛毛腿’獎！”
“李奶奶呢？她不應該帶著她家的‘老黃’當裁判嗎？”
說曹操曹操到。李奶奶牽著她家的老黃牛其實是隻金毛犬，因為毛色發黃得名），手裡舉著個塑料哨子，紅運動背心外麵套了件防曬袖，往主席台上一站，氣場比廣場舞大賽時還足：“都給我聽好了！今天的項目有‘障礙賽跑’‘叼物接力’‘寵物時裝秀’，誰要是敢讓寵物隨地大小便，取消比賽資格！”話剛說完，老黃突然衝著旺財的方向“汪汪”叫，尾巴一甩，把李奶奶的防曬袖掃到了地上，露出她胳膊上沾著的狗毛，像撒了把蒲公英。
這場寵物運動會是街道辦為了“促進人寵和諧”搞的，允許街坊們帶自家寵物參賽，不限品種——結果報名的除了貓狗，還有周硯田的雞、王大爺的兔子、劉阿姨的鸚鵡，最離譜的是張大媽，居然把她養的巴西龜也裝進了塑料盆，說“要給爬行動物爭口氣”。
周硯田的雞家族是全場焦點。老三戴著老花鏡李奶奶用鬆緊帶綁的），領著雞孫們站在賽道旁，周小硯和李小芳蹲在周硯田的中山裝口袋裡，公鴨和母雞則在旁邊“嘎嘎”“咯咯”叫，像在開賽前動員會。楊永革湊過來打趣：“老周，你家雞參賽，是比誰下蛋多嗎？”周硯田瞪他一眼：“我家周小硯能跳障礙，比你家的貓靈活！”
第一個項目“障礙賽跑”剛開場就亂成一團。賽道是用塑料桶和板凳搭的，李奶奶吹哨子的瞬間，旺財像離弦的箭衝了出去，結果在第一個障礙前刹住了車——王大爺的兔子突然從桶後麵鑽出來，嚇得旺財原地蹦了三尺高，差點撞翻旁邊的裁判桌。
周小硯的表現堪稱“黑馬”。它跳過塑料桶時，翅膀撲棱著，把桶蓋扇到了楊永革的貓“煤球”臉上，煤球被嚇得往樹上爬，爪子勾住了劉阿姨的鸚鵡籠子，鸚鵡撲棱著翅膀喊：“加油！加油！”聲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
張大媽的巴西龜被放在最後一組，她用紅綢扇趕著塑料盆往前挪：“快快快！給你家龜孫爭口氣！”巴西龜卻縮在殼裡一動不動，張大媽急得用扇子柄敲盆沿，結果把盆敲出個洞，龜殼露在外麵，像塊掉在地上的鵝卵石。“這叫‘以靜製動’！”張大媽對著鏡頭嘴硬，“你們懂什麼叫戰略嗎？”
“叼物接力”項目更離譜。規則是寵物叼著指定物品跑來回，周硯田給周小硯選的物品是顆薄荷糖——結果周小硯叼著糖就不肯鬆口，跑到半路蹲在地上猛啄，把糖紙啄得滿天飛，周硯田氣得跳腳：“那是接力棒！不是給你吃的！”
楊永革的煤球叼著個毛線球往回跑，卻被李奶奶的老黃盯上了，兩隻狗圍著毛線球轉圈，把線纏成了團亂麻，煤球的爪子被纏住，像戴了副毛線手銬，楊永革蹲在地上解了半天，手指被狗毛糊了一層，引得李淑琴舉著手機猛拍，彈幕刷成了“這是‘毛線綁架案’現場吧？”
最絕的是劉阿姨的鸚鵡。它叼著個小鈴鐺往回飛，卻突然落在了老三的背上，老三戴著老花鏡，被嚇得往前跑，雞孫們跟著亂竄，把賽道攪得像鍋粥，周硯田舉著長柄勺趕雞，結果勺柄勾住了楊永革的褲腰帶，兩人拽著摔倒在地上，正好壓在張大媽的塑料盆旁邊，巴西龜趁機從洞裡爬出來，慢悠悠地往花壇爬，像個逃兵。
中午的“寵物時裝秀”把混亂推向高潮。李奶奶給老黃穿了件迷你版紅運動背心，上麵還印著“冠軍”二字；楊永革用周硯田的舊手絹給煤球做了件披風，結果煤球一跑，披風蓋住了眼睛，撞在了周小硯身上，把周小硯的雞毛蹭掉了好幾根；周硯田的創意最絕，給老三戴了頂紙糊的博士帽，周小硯和李小芳的脖子上係著薄荷糖紙做的領結，公鴨和母雞則套著楊永革的舊襪子，像穿了雙長筒靴。
“我宣布！”李奶奶舉著老黃的爪子當話筒，“時裝秀冠軍是——周硯田的雞家族！”眾人都愣了，周硯田自己都懵了：“為啥是它們？老三的博士帽都歪了！”李奶奶憋著笑說：“因為它們戴的‘首飾’最甜，薄荷糖紙比任何亮片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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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時周硯田抱著獎品——一袋寵物零食其實是給雞吃的小米），老三站在他的肩膀上，老花鏡反射著陽光，像兩顆小鏡片。楊永革在旁邊嘀咕：“早知道我給煤球掛串糖葫蘆參賽，說不定能拿亞軍。”李淑琴的鏡頭懟到他臉前，能看見他袖口沾著的毛線，像朵灰色的棉花。“家人們看到沒？這就是社區版‘萬物皆可萌’！”她對著手機喊，“比寵物醫院的宣傳冊有意思一萬倍！”
中場休息時，大家聚在樹蔭下分享寵物糧。李奶奶的老黃和楊永革的煤球居然湊在一起吃狗糧，尾巴搖得像撥浪鼓，李奶奶笑著說：“你看，動物比人懂事，剛才還打架，現在就和好。”周硯田往雞食盆裡撒小米，老三帶著雞孫們啄得歡，周小硯突然叼起顆小米往煤球嘴裡送，煤球聞了聞，居然咽了下去，引得眾人直笑。
張大媽的巴西龜爬進了周硯田的雞窩旁，老三戴著老花鏡湊過去看，兩個“老家夥”對視半天，誰也沒動，像在比誰更有耐心。楊永革舉著手機拍這一幕：“這叫‘龜雞對話’，比人類的談判還和諧。”
下午的“人寵協作賽”更讓人笑掉假牙。規則是主人和寵物一起完成任務，周硯田和周小硯要合作叼起紅綢帶，結果周小硯叼著綢帶往雞窩跑，周硯田在後麵追，兩人繞著花壇跑了三圈，把綢帶纏成了麻花；李奶奶和老黃要一起跳圈，老黃跳得太猛，把李奶奶帶得摔在地上，老黃趴在她旁邊“汪汪”叫，像在道歉。
楊永革和煤球的項目是“套圈”，他拿著圈往煤球頭上扔，結果每次都扔到周硯田的雞窩裡，老三的老花鏡被圈砸得歪在一邊，氣得“唧唧”叫，公鴨突然展開翅膀，把圈叼起來往楊永革臉上扔，正好套在他的脖子上，像戴了個塑料項圈。
“我宣布！”李奶奶舉著被老黃咬壞的哨子當話筒，“本次運動會的‘最佳協作獎’是——楊永革和周硯田！”眾人都懵了，楊永革摸著脖子上的塑料圈：“為啥是我們？我們連項目都沒完成！”李奶奶笑得直不起腰：“因為你們倆配合著給大家添了最多笑料，這才是運動會的真諦！”
收攤時，周硯田的雞家族跟在他身後，老三的博士帽掉了一隻角，周小硯的領結隻剩半截；楊永革抱著煤球，煤球的披風沾著雞毛，像朵灰色的花；李奶奶牽著老黃，老黃的紅運動背心被扯得歪歪扭扭，尾巴上還纏著根薄荷糖紙。
“明天還辦不辦？”周硯田踢了踢路上的雞糞，“我家周小硯今天表現不錯，得給它加個薄荷糖當獎勵。”
“辦！”李奶奶往老黃嘴裡塞了塊寵物餅乾，“明年加個‘下蛋比賽’，讓你家雞拿個真正的冠軍！”
李淑琴編輯完當天的視頻，標題寫成《當社區寵物運動會變成“人寵互坑現場”，全網笑到打鳴》。後台數據顯示，這場直播吸引了四十萬人觀看，有年輕人留言說“看完想給我家貓報個班，下次也去社區丟人現眼”，有中年人說“突然覺得養寵物不是添麻煩，是給生活加了把笑料”。
她看著窗外，社區廣場的燈亮了，周硯田正給雞窩添稻草，楊永革幫李奶奶收拾塑料桶，旺財叼著拖鞋跑到張大媽腳邊，巴西龜不知何時爬回了塑料盆，被張大媽端著往家走。李淑琴突然覺得，這場寵物運動會比任何比賽都動人——不是因為寵物多可愛，是人老了還能這樣，為了一隻雞、一隻狗、一隻烏龜笑得像孩子，把平凡的日子過得雞飛狗跳，卻又熱熱鬨鬨。
明天大概還會有新的混亂吧？李淑琴笑著想。或許是周小硯把楊永革的毛線球啄成了禿子，或許是煤球爬到雞窩頂上睡覺，或許是巴西龜又從盆裡爬出來，在廣場上畫“地圖”，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畢竟，能一起為了寵物笑到直不起腰的人，才是這輩子最該珍惜的“玩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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