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社區“春日野餐創意賽”與草地翻滾的歡樂盛宴
春分剛過，社區的草坪就冒出了星星點點的綠。李淑琴踩著露水往樹乾上掛橫幅，紅布被春風吹得獵獵作響，上麵寫著“春日野餐創意賽——草地當餐桌，陽光當調料”，末了還畫了個啃雞腿的小人，胳膊腿歪歪扭扭，倒比字更有野餐的氛圍。
“家人們快出來曬太陽啦！”她舉著擴音喇叭這次是楊永革用竹筒做的，對著說話有回聲）喊，“今天不比廚藝比創意！誰的野餐墊最花哨、零食最奇葩、拍照最出片，冠軍獎品是‘春日大禮包’——周大爺的雞窩旁野草莓、李奶奶的蜂蜜醃花瓣、楊師傅的花秋褲野餐布！”
消息一傳開，社區的老人們像搬新家似的往草坪上運東西。楊永革扛著個藤編筐，裡麵塞滿了花秋褲改造的物件：用秋褲布料縫的野餐墊印著野花圖案，歪歪扭扭像打翻的調色盤）、秋褲腿改的零食袋口紮得像燈籠）、甚至還有秋褲絨毛做的蒲公英裝飾風一吹掉毛）。“這叫‘春日限定款’，”他得意地拍著筐子，“當年在部落野餐，阿花就用獸皮做過同款！”
李奶奶的竹籃裡飄著花香。她裝了剛醃好的蜂蜜玫瑰醬、野薔薇花餅，還有罐蒲公英茶，最絕的是個小陶罐，裡麵養著兩隻螢火蟲她淩晨去草叢抓的），說“野餐到傍晚，罐子一亮就是‘天然小燈籠’”。結果路上罐子沒蓋緊，螢火蟲飛了出來，圍著楊永革的花秋褲野餐布轉，像在給布料“開光”。
周硯田的裝備帶著“雞元素”。他推著小推車，上麵擺著給老三做的“雞窩野餐籃”其實是竹筐墊了乾草），裡麵裝著煮雞蛋、雞肝醬、還有用雞油炒的瓜子仁。老三蹲在筐子旁，雞毛被周硯田用紅繩紮了個小辮，上麵還彆了朵野菊花，“它……當野餐吉祥物，”周硯田給老三順毛，“吃零食前得讓它‘聞聞過審’。”
張大媽的野餐墊堪稱“移動花園”。她把舊被單剪了，縫上各種顏色的碎布頭，繡了太陽花、小蝴蝶，邊緣還綴了鈴鐺，鋪在草地上一坐，鈴鐺“叮鈴鈴”響，嚇得周硯田的雞群往後退。“這是‘百花叢中坐’，”她拍著墊子得意，“當年插隊時在田埂上野餐，就缺這麼好看的墊！”
比賽分三大項：“創意野餐墊”“奇葩零食大賞”“春日合影大賽”。規則是讓路過的遛彎大爺大媽投票，誰的攤位前圍的人最多，誰就是贏家。李淑琴剛宣布完規則，王大爺就扛著個小馬紮過來：“我能參賽不？我帶了白開水和鹹菜！”被張大媽用繡花針戳了回去：“去去去！白開水配鹹菜算哪門子野餐，給雞當下午茶還差不多！”
“創意野餐墊”環節成了“布料大比拚”。楊永革的花秋褲野餐布一鋪開，上麵的野花圖案被風吹得歪歪扭扭，秋褲絨毛沾了一身草屑，他卻硬說“這是自然的點綴”。李奶奶掏出針線，當場在他的布上繡了隻小雞，“給你添點生氣，不然像塊發黴的舊抹布”。楊永革急了：“這是限量款！比你的花布值錢！”兩人爭著爭著，把野餐布扯出個洞，正好能鑽過一隻貓——結果煤球真的鑽了過去，把布當成了貓窩。
張大媽的“百花墊”人氣最高。她在墊子周圍擺了一圈小花盆，裡麵種著多肉和太陽花，還放了個藍牙音箱劉阿姨淘汰的），放著老掉牙的紅歌。遛彎的大媽們圍著墊子坐，邊吃瓜子邊誇：“這墊子比公園的草坪還好看！”張大媽更得意了，給每個人發了朵布做的小花兒，戴在頭上當“野餐勳章”。
“奇葩零食大賞”環節讓人大開眼界。楊永革帶來“部落能量棒”——其實是用野栗子、核桃、蜂蜜粘成的硬塊，硬得能砸開核桃。他給每個人遞了一塊：“這叫‘扛餓神器’，當年在山裡打獵，一塊能頂一天！”結果石蛋他又來探親了）咬了一口，差點把牙崩掉，捂著嘴說：“楊大哥，這比部落的石斧還硬！”
李奶奶的“花味零食”溫柔得多。蜂蜜玫瑰醬抹在花餅上，甜絲絲帶著花香；蒲公英茶泡在搪瓷杯裡，黃澄澄的像陽光。但最“奇葩”的是她的“花瓣拌飯”——白米飯拌了薔薇花瓣和蜂蜜，粉撲撲的像少女的臉蛋。“這叫‘吃春天’，”她給每個人盛了一勺，“當年阿花總采花瓣拌飯，說吃了能長高。”結果老三趁人不注意，啄了一大口，吃得滿臉花粉，像戴了副粉眼鏡。
周硯田的“雞主題零食”最實在。煮雞蛋被他用紅顏料畫了笑臉，雞肝醬抹在麵包上，連瓜子仁都帶著雞油香。但最絕的是“雞蛋殼布丁”——他把雞蛋掏空，裡麵裝了酸奶和野果粒，再把蛋殼粘好，看著像沒煮的生雞蛋。“這叫‘驚喜蛋’，”周硯田舉著蛋殼，“咬開才知道是甜的！”結果張大媽以為是生雞蛋，直接往地上磕，布丁“啪”地濺了她一裙子，氣得她追著周硯田打：“我的新裙子！上周剛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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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合影大賽”把氣氛推向高潮。大家舉著手機、相機在草坪上拍照：楊永革抱著花秋褲野餐布當背景，石蛋舉著能量棒當道具，結果布上的洞正好套在楊永革頭上，像戴了個花帽子；李奶奶和張大媽摟著坐在百花墊上，煤球突然跳上張大媽的頭，把她的布花兒弄歪了，照片裡兩人笑得一臉皺紋，頭頂蹲著隻歪頭貓；周硯田抱著老三拍照，老三不配合，在他臉上拉了泡屎，照片裡周硯田閉著眼笑，臉上沾著黃色的“勳章”。
中途突然下起了太陽雨，雨點打在野餐墊上，濺起小小的水花，陽光穿過雲層照下來，草地上出現了彩虹。大家非但沒躲，反而歡呼起來：“彩虹野餐！這才叫春日限定！”楊永革把花秋褲野餐布舉起來當傘，結果布上的洞漏雨，淋了他一頭，像在“人工降雨”；李奶奶把螢火蟲罐子打開，雨絲裡閃著點點微光，像撒了把星星；張大媽的鈴鐺被雨打濕，聲音變得悶悶的，倒像在奏“雨中交響曲”。
雨停後，投票結果出來了——居然是周硯田的“雞窩野餐攤”得了第一！因為老三的“屎臉合影”被遛彎的大爺大媽轉發到社區群，成了“春日最佳表情包”。周硯田抱著老三領獎，老三還在啄他頭發上的花瓣，他卻笑得合不攏嘴：“我說……它是吉祥物吧！”
頒獎時，李淑琴把“春日大禮包”遞給周硯田，裡麵的野草莓被老三啄了一半，蜂蜜醃花瓣沾了雞屎，花秋褲野餐布被煤球鑽了好幾個洞。但沒人在乎這些，大家分著吃剩下的零食，楊永革的能量棒被用來砸核桃真砸開了），李奶奶的花瓣拌飯喂了流浪貓，張大媽的布丁殼被孩子們當玩具。
收攤時，夕陽把草坪染成了金色。楊永革幫李奶奶收拾竹籃，發現籃底藏著顆沒吃完的花餅，上麵還沾著根雞毛；周硯田在給老三擦臉上的屎，老三卻啄他的手，像在撒嬌；張大媽把淋濕的百花墊鋪在石凳上曬，鈴鐺在風裡輕輕響；石蛋躺在花秋褲野餐布上打滾，說“這布比部落的獸皮還軟和”。
“下次野餐去哪兒？”李奶奶啃著野草莓問，汁水沾了嘴角。
“去後山！”楊永革指著遠處的山坡，“那裡有野栗子樹，咱們烤栗子吃！”
“我帶老三去抓蟲子！”周硯田摸著老三的小辮，“給它加餐！”
草坪上還留著野餐的痕跡：散落的花瓣、咬碎的蛋殼、被風吹跑的零食袋，還有彩虹消失後留下的清新空氣。李淑琴看著這群收拾殘局還在念叨下次野餐的老人，突然覺得這比任何精致的宴會都動人。
野餐的意義從來不是場地多好、零食多貴，而是陽光正好，微風不燥，身邊有一群能一起坐在草地上傻笑、一起淋雨看彩虹、一起吃硬得砸核桃的能量棒的人。這些熱熱鬨鬨的瞬間，就像春日裡的花朵，不驚豔，卻開得踏實，把平凡的日子都染成了甜甜的顏色。
至於下次後山野餐會不會遇到暴雨？誰知道呢。但可以肯定的是，隻要這群人聚在一起，就算淋成落湯雞，就算零食被雞搶光，就算花秋褲野餐布被樹枝勾破，也會笑得像孩子一樣開心。因為最好的野餐，從來不是完美的風景，而是陪你看風景的人啊。
夕陽下，大家扛著野餐墊往回走，楊永革的花秋褲布上還套著煤球鑽的洞，像掛了個天然的圓環；李奶奶的竹籃裡螢火蟲還在閃，照亮了回家的路；周硯田的小推車上，老三蹲在“春日大禮包”旁打盹，雞毛上的野菊花還沒掉。風裡飄著花香和笑聲，把這個春日的下午，釀成了最甜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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