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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社區“記憶接力棒”與光陰流轉的傳承長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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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社區“記憶接力棒”與光陰流轉的傳承長卷

芒種剛過,社區的老槐樹枝葉已經密得能遮住大半個天空,石蛋正蹲在樹下,往土裡埋一個纏著紅綢帶的木盒。木盒是楊永革用老槐樹修剪下來的枯枝做的,盒蓋刻著朵小小的海棠花,花瓣上還留著當年李淑琴剪窗花時的紋路。“這叫‘記憶接力棒’,”他用手指拍了拍盒上的泥土,紅綢帶的一角露在外麵,像火苗在風裡輕輕晃,“張奶奶說,每個十年埋一個,等咱們老了,就讓年輕的娃娃們挖出來,看看咱們是怎麼過日子的。”

樹旁的長椅上,李淑琴正給幾個穿校服的中學生講老物件的故事。她手裡捧著那個補了又補的竹籃,籃底的柏枝掃帚穗子已經發黑,卻依舊帶著股清香味。“這籃子裝過春天的海棠花瓣,夏天的螢火蟲罐子,秋天的南瓜籽,冬天的烤紅薯皮,”她用枯瘦的手指點過籃子裡的每一道劃痕,“每道印子都是個故事,就像你們作業本上的紅勾,記著哪道題做對了,哪道題錯了。”

楊永革坐在另一張長椅上,教孩子們編最簡單的竹篾手環。他的手指關節已經有些變形,捏著細軟的竹篾卻依舊靈活,篾條在他膝間翻飛,很快編成個帶著小缺口的手環。“這缺口叫‘留餘’,”他把手環套在個紮馬尾的女孩手腕上,“過日子不能太滿,得留個縫透氣,就像這竹環,太圓了反而容易斷。當年我給石蛋編第一個竹籃時,也留了個缺口,現在他不也把日子過得好好的?”

張大媽的縫紉機擺在槐樹下的陰涼處,踏板上的膠布換了新的,卻依舊蓋不住那些深淺不一的凹痕。她正踩著踏板,給孩子們演示怎麼把碎布頭拚貼成小口袋,布塊在她手下慢慢連成朵歪歪扭扭的花,像石蛋當年畫的“團圓圖”。“這布頭啊,紅的是李奶奶的海棠布,藍的是楊大哥的竹籃布,黃的是周大爺的酒壇布,”她用頂針頂過最後一針,線頭在布背麵打了個結實的結,“拚在一起就是咱們社區的樣子,少了哪塊都不完整。”

周硯田抱著個新的陶甕走來,甕身上用紅漆寫著“第二十壇”,是他給石蛋未來的孩子準備的滿月酒。他把陶甕放在縫紉機旁,旁邊擺著個小小的雞窩,裡麵蹲著隻剛孵出的小雞,脖子上係著根比頭發還細的紅繩。“這是老三的第四代重孫,叫‘圓圓’,”他往雞窩裡撒了把小米,“當年老三看著石蛋長大,現在圓圓要看著你們長大,這就叫‘一輩傳一輩’。”

王大爺的輪椅停在老槐樹根旁,他懷裡抱著個鐵皮餅乾盒,裡麵裝著二十年來磨的鵝卵石,每塊石頭上的笑臉都不一樣,有的缺了門牙,有的眯著眼睛,最新的那塊畫著個戴紅領巾的小孩。“這叫‘笑臉譜’,”他從盒裡掏出塊石頭遞給最矮的男孩,“每年畫一個,就知道日子過了多少年,就像你們數身高,一年一個新刻度。”

“記憶接力棒”的主意是去年冬天定下來的。那天石蛋整理社區檔案,翻出了十年前的“四季風物展”照片:楊永革的辣椒串在籬笆上晃,張大媽的碎布頭堆成小山,李淑琴的白菜擺得整整齊齊,周硯田的雞窩旁蹲著毛茸茸的小雞,王大爺的紅薯在火塘裡冒熱氣,而他自己,正舉著個南瓜笑得露出豁牙。照片邊緣已經泛黃,卻把陽光的溫度、飯菜的香味都封在了裡麵。

“要是能把這些溫度和香味傳下去就好了,”石蛋當時摸著照片上的豁牙說,李淑琴正在旁邊縫補他磨破的袖口,聞言抬頭笑了:“那就做個‘接力棒’,把能摸得著、聞得到的東西埋起來,讓後來人知道,咱們的日子不是寫在紙上的,是帶著股煙火氣的。”

今天埋進土裡的木盒裡,裝著這十年的“煙火證物”:石蛋用了五年的竹籃籃底有個他摔破的洞)、張大媽拚布上的“同心結”碎片沾著點去年的芝麻糖渣)、楊永革編壞的竹篾手環纏著石蛋掉的第一顆恒牙紅布包)、周硯田給老三換的第十根紅繩辮鈴鐺早就不響了)、王大爺畫了笑臉的鵝卵石背麵刻著“2034”)、李淑琴剪壞的窗花是隻缺了翅膀的蝴蝶),還有張全家福——照片上,老人們的頭發更白了,孩子們的個子更高了,老三的重孫子“圓圓”蹲在最前麵,正啄著石蛋掉在地上的餅乾渣。

埋盒儀式簡單卻鄭重。石蛋先在木盒裡放了張紙條,上麵寫著:“這十年,我們一起種了127棵菜,包了345次餃子,釀了20壇酒,磨了100塊石頭,編了56個竹籃。最重要的是,我們還在一起。”然後他把自己的舊竹籃放進去,籃底朝上,露出那個摔破的洞:“讓後來人知道,我們的日子不是完美的,卻很實在。”

李淑琴放的是那隻缺了翅膀的蝴蝶窗花。“當年想剪隻完整的,”她用手指捏著窗花的邊角,紙已經脆得像餅乾,“手一抖剪壞了,石蛋卻說這是‘會飛的蝴蝶,翅膀藏起來了’。過日子嘛,不完美才記得牢。”她在窗花旁放了片今年的海棠花瓣,新鮮的粉白和陳舊的紙黃湊在一起,像新舊時光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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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永革放的是那個纏著紅布包的竹篾手環。“這牙是石蛋換的第二顆,”他摸著紅布包上的“蛋”字笑,“當年他哭著說牙掉了長不出來,現在不也長齊了?日子就像換牙,疼過才知道長大。”他特意在手環旁放了根新劈的竹篾:“讓後來人也試試編,就知道手上磨出繭子是什麼滋味。”

張大媽放的是“同心結”碎片。“這布上有我們六個人的針腳,”她指著碎片上不同顏色的線,“紅的是我,藍的是楊大哥,綠的是李奶奶,黃的是周大爺,黑的是王大爺,紫的是石蛋。當年拚的時候針腳歪歪扭扭,現在看,倒比整齊的好看。”她還放了塊新做的芝麻糖:“讓後來人嘗嘗甜味,知道我們的日子不全是苦的。”

周硯田放的是老三的第十根紅繩辮。“這辮繩換的時候,圓圓剛破殼,”他把辮繩繞在芝麻糖上,“老的帶著新的,就像故事帶著故事走。”他往盒裡倒了點今年的青梅酒,酒液在盒底積了小小的一汪:“讓酒香浸著這些物件,十年後挖出來,還能聞見日子的味。”

王大爺放的是那塊刻著“2034”的鵝卵石。“這是我今年磨的,”他用袖口擦了擦石麵上的笑臉,“手抖得厲害,畫得不如以前圓了,卻比以前暖。”他在石頭旁放了張自己年輕時的照片,穿著軍裝,眼神清亮:“讓後來人看看,我也年輕過,就像他們現在一樣。”

木盒蓋好時,孩子們圍著土坑唱社區的老歌謠,是石蛋根據楊永革的部落調子改的:“老槐樹,發新芽,你一言,我一語,日子就像筐裡瓜,甜的苦的都要拿……”歌聲混著風聲穿過槐樹葉,把每個字都吹得輕輕的,像在給十年後的人捎信。

埋好木盒,石蛋在上麵立了塊小石碑,碑上刻著“記憶接力棒·第一棒”,旁邊畫了個小小的箭頭,指著十年後開挖的方向。“到2044年芒種,”他給孩子們念碑上的字,“就請那時候的中學生來挖,挖出來的物件,再放進新的木盒,埋成第二棒,一直傳到咱們都不在了為止。”

“要是沒人記得怎麼辦?”紮馬尾的女孩問,手裡還戴著楊永革編的竹篾手環。

李淑琴笑了,從竹籃裡掏出個小布包,裡麵是二十年來的“接力棒地圖”,每一頁都畫著木盒的埋藏位置,旁邊寫著當年的天氣、參與的人、發生的事。“我們把地圖存在社區檔案室,”她把布包遞給社區主任,“每年更新一次,就像給接力棒係了根風箏線,再遠也不會丟。”

中午的陽光透過槐樹葉,在地上灑下碎金似的光斑。張大媽把帶來的涼麵分給大家,麵條上的黃瓜絲是周硯田小菜園種的,芝麻醬裡摻了王大爺磨的花生粉,醋是楊永革泡的海棠醋,最後由李淑琴撒上石蛋種的香菜。“這麵啊,”張大媽看著孩子們吃得滿嘴流油,“就像咱們的‘記憶接力棒’,少了哪樣調料都不香。”

楊永革給孩子們講部落的“傳承禮”:“老人快不行的時候,會把最珍貴的物件交給年輕人,說‘這是我的日子,現在交給你了’。咱們的接力棒,也是這個理。”他指著老槐樹的樹乾,那裡有圈十年前刻的線,現在已經長得老高,“你們看這樹,當年刻線的地方現在摸不著了,卻把記號長在了骨子裡。”

周硯田的“圓圓”突然撲騰著翅膀,把塊芝麻糖渣叼到了埋木盒的土堆上。孩子們都笑了,石蛋卻突然覺得眼眶發熱——當年老三也總把掉在地上的食物叼到他種的南瓜苗旁,仿佛知道那是他的寶貝。“這就是接力棒,”他摸著圓圓的頭說,“不用教,骨子裡就帶著呢。”

王大爺讓孩子們在石碑背麵畫手掌印,就像當年他教石蛋做的那樣。最小的男孩手掌太小,印子隻占了石碑的一角,卻把每個指紋都印得清清楚楚。“這叫‘認親印’,”王大爺笑得咳嗽起來,“十年後的人看到,就知道是誰埋的棒,就像看到老熟人。”

下午,社區的老人們坐在槐樹下曬太陽,看著孩子們在“新芽角”旁種新的南瓜籽。石蛋正教紮馬尾的女孩怎麼辨認芽點,動作像極了當年的楊永革;李淑琴給孩子們的水壺裡續著涼茶,茶裡的薄荷是張大媽去年種的;楊永革的竹篾在孩子們手裡變成了歪歪扭扭的手環,每個都留著“留餘”的缺口;張大媽的碎布頭被孩子們拚成了小小的太陽,貼在教室的窗戶上;周硯田的“圓圓”跟在孩子們後麵跑,脖子上的紅繩閃著光;王大爺的鵝卵石被擺在新種的南瓜苗旁,笑臉對著天空,像在說“加油長”。

李淑琴突然輕輕歎了口氣:“真快啊,當年石蛋這麼高,現在都能教彆人了。”她用手比劃著膝蓋的高度,陽光透過她的指縫落在地上,像撒了把星星。

“不快,”楊永革往爐膛裡添了塊煤,火苗“騰”地竄起來,映得他臉上的皺紋像河流,“你看這樹,一年才長一圈,咱們的日子,也是一天一天過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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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媽正在給縫紉機換線,線軸上的紅線還剩小半卷,是當年給石蛋縫棉襖剩下的。“我這機子,縫過石蛋的開襠褲,縫過他的校服,現在要縫他的……”她沒說下去,隻是笑著搖了搖頭,線穿過針眼的瞬間,陽光正好落在線頭上,像接了段金線。

周硯田往陶甕裡加了點新釀的酒,酒液在甕裡晃出小小的漣漪。“我爹當年說,酒是陳的香,人是舊的親,”他對著甕口吹了口氣,“現在信了,咱們這夥人,比這酒還醇。”

王大爺從鐵皮盒裡掏出塊新磨的石頭,石麵上畫著六個手拉手的小人,頭頂飄著朵雲,雲上的“在一起”三個字,比以前更圓了。“等我走了,”他把石頭遞給石蛋,“就把這個放進第二棒的木盒,告訴後來人,有群老人,把日子過成了童話。”

石蛋接過石頭,掌心被硌得有點疼,卻暖烘烘的。他抬頭看向老槐樹,陽光穿過枝葉的縫隙,在“記憶接力棒”的石碑上晃出流動的光斑,像時光在慢慢走。他知道,十年後的芒種,會有群和他現在一樣大的年輕人,蹲在這裡,小心翼翼地挖出這個木盒,他們會聞到竹籃裡的柏枝香,嘗到芝麻糖的甜味,看到紅繩辮上的舊鈴鐺,摸到鵝卵石上的笑臉,然後,他們會埋下新的物件,開始新的十年。

而那時的老槐樹,會更高更粗,枝椏上的紅燈籠會換成新的ed燈串,樹下的長椅會換過新的木板,卻依舊會有老人坐在那裡,看著孩子們打鬨,就像現在的李淑琴、楊永革、張大媽、周硯田和王大爺。

傍晚的風帶著飯菜香吹過來,社區的煙囪升起了白煙,李淑琴的竹籃裡裝著剛買的豆腐,楊永革的藤筐裡放著給孩子們編的竹蜻蜓,張大媽的針線笸籮裡躺著沒縫完的小口袋,周硯田的陶甕旁蹲著打盹的“圓圓”,王大爺的鐵皮盒被夕陽照得發亮,裡麵的鵝卵石像藏了一盒子星星。

石蛋最後一個離開,他給“記憶接力棒”的土堆澆了點水,水滲進土裡,發出“滋滋”的響,像木盒裡的物件在說“知道了,我們等你”。他回頭望了眼老槐樹,突然看見樹洞裡有隻小鬆鼠,正叼著顆南瓜籽往深處鑽,和二十年前李淑琴看見的那隻,一模一樣。

原來時光真的會循環,像老槐樹的年輪,像社區的四季,像“記憶接力棒”裡的物件,更像那些藏在煙火氣裡的溫暖——不管過多少年,總有人種南瓜,總有人編竹籃,總有人縫布頭,總有人釀好酒,總有人磨石頭,總有人把“在一起”三個字,刻在日子的骨子裡。

石蛋慢慢往家走,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像在跟著過去的自己打招呼。他知道,明天早上,他還會第一個來老槐樹下,看看“記憶接力棒”的土堆有沒有被雨水衝垮,看看孩子們種的南瓜籽有沒有發芽,就像二十年前,他每天早上都要去看看自己種的南瓜苗。

日子就是這樣,在你把記憶埋進土裡的同時,新的記憶正在悄悄發芽。而那些被紅綢帶係著的木盒,不過是時光的郵戳,蓋在一封封寫給未來的信上,信裡沒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有些帶著煙火氣的小事:誰種的南瓜最甜,誰編的竹籃最結實,誰縫的布頭最暖,誰釀的酒最醇,誰磨的石頭最圓,還有,誰和誰,把日子過成了“在一起”。

十年後的回信,石蛋已經能想象到了——那群年輕人會在新的木盒裡,放進他們的南瓜籽、竹籃碎片、布頭、酒壇、石頭,還有一張新的全家福,照片上,他們的笑臉,和現在的我們,一模一樣。

而老槐樹,會一直站在這裡,看著一封封信被埋進土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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