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軍隊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入南市,這座城市瞬間被恐懼和不安所籠罩。
然而,就在這混亂的局麵中,一個驚人的消息迅速傳開:林家四少奶朱靜宜竟然是日本人!
這個消息像野火一樣迅速蔓延,引起了日本軍官們的極大關注。
他們對朱靜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她的身份可能對他們的行動有所幫助。
不久之後,一群日本軍官來到了芳院,指名道姓地要見朱靜宜。
朱靜宜在異鄉漂泊多年,早已習慣了孤獨和寂寞,但當她聽到那熟悉的鄉音時,心中的情感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自從林恩和在地都鎮養了三姨太不再回來後,芳院便成為一個寧靜的地方了。
而今,日本軍官們的頻繁光顧,這裡漸漸變成了日本官太太們聚集的場所。
朱靜宜的房間裡常常傳來歡聲笑語,而她也被迫卷入了這個陌生的社交圈子。
與此同時,遠在都鎮的林恩和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丟下了杜箐箐母子,連夜趕回南市。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朱靜宜的國籍,在這個時候終於派上了用場。
當林恩和抵達芳院時,夜已深沉,萬籟俱寂,唯有月色如水灑在庭院中,映照出他那疲憊不堪的身影。
他一路風塵仆仆,顧不得身體的疲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見到朱靜宜。
他腳步匆匆,徑直走向朱靜宜住的上房。
月光下,那扇門顯得格外莊重,仿佛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將他與屋內的人隔開。
當他站在房門外,顫抖的手輕輕敲打著朱靜宜的房門,然而,回應他的卻是裡麵傳來的冷冷的聲音:“不要來打擾我,回你的地都鎮去。”
這聲音如同寒夜的冷風,穿透了林恩和的心,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他並沒有放棄,反而撲通一聲跪在了門外,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他對著門裡的朱靜宜一個勁地保證著:“靜宜,求你開開門,讓我進去,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在外麵給你跪下了,求你原諒我。”
然而,屋內的朱靜宜似乎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說道:“回去吧,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林恩和的哭聲愈發淒慘,他一邊哭一邊說:“靜宜,求你了,我以後不去地都鎮了,還不行嗎?”
他的聲音在深夜的庭院裡回蕩,充滿了絕望和哀求。
那晚,整座庭院都籠罩在朦朧的月色裡,林恩和靜靜地跪在朱靜宜的房門外,宛如一座雕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愈發孤獨和淒涼。
睡在西廂的茉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門外傳來的林恩和的哭訴聲,如泣如訴,仿佛一把利劍直刺她的心房。
她不禁流下了眼淚,心中充滿了無奈。
當今的芳院裡,朱靜宜的地位無疑是最高的。
這種形勢,她的身份成了最大的勝利。
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人懼怕三分。
這幾天,茉莉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敢和朱靜宜打照麵。
她生怕自己那張喜歡亂說的嘴巴,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