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四個人都不舒服。
送走沈輕顏他們,潘雲橋幾乎是跳著腳跟秦佑安抱怨:“以後我再跟這個柳乘風吃飯,我就叫他爹!”
秦佑安笑著說:“不用這麼誇張吧!”
“你以為呢?”潘雲橋生氣地說:“他不過是個畫畫的,算什麼東西?他畫的那些東西,圈子裡都沒人認,要不是他爹到處打點,誰會給他捧場!”
秦佑安笑而不語。
“不行你乾脆放棄吧!天下何處無芳草啊!為什麼一定要盯著人家的未婚妻?你也不是好這口的人啊!你要是真喜歡這樣的,我那邊一大把,等著你挑!”
潘雲橋也是真氣急了,口無遮攔。
秦佑安收起笑容,向窗外看去。
跟沈輕顏分彆後,他們來到一家茶樓,一來秦佑安並不想這麼早回去,二來,潘雲橋也還沒跟秦佑安聊夠,得找個地方一邊喝著茶一邊繼續聊。
他就不明白了,秦佑安怎麼會喜歡上那麼一個女人。雖然沈輕顏長得還行,但也不至於到了傾國傾城,豔壓群芳的地步吧?
何況人家已經訂婚了,都有未婚夫了,還喜歡個什麼勁兒啊!
作為兄弟,他還真不覺得這是個事兒。但看秦佑安的臉色,他又不敢繼續說下去,隻得抓起桌上的茶點,無聊地吃著。
柳乘風同樣對秦佑安不滿,還有潘雲橋。他覺得很晦氣,竟然在畫展遇到他們,一路上鐵著臉,都不怎麼說話。
沈輕顏沒多想,還在跟柳乘風聊著畫展的事:“乘風,這次畫展應該給你不少靈感吧!反正咱們也吃飽喝足了,直接去畫室吧!我幫你衝咖啡,你好好畫畫,等下個月咱們也開一個畫展!”
柳乘風雙手緊握方向牌,皺著眉頭,冷冷地說:“你吃飽了嗎?我可是一點也吃不下去呢!”
“怎麼了?”沈輕顏意識到柳乘風有些不開心。
“你跟那兩個人很熟嗎?”柳乘風問她。
沈輕顏清了清嗓子,說:“不太熟,怎麼了?”
“那為什麼他們要請我們吃飯?而且,你還答應了?”
沈輕顏解釋:“當時你沒說不同意啊!他們又等著我們回答,我隻能答應。他們為什麼要請我們吃飯,這我哪兒知道,說不定是那個潘雲橋看上你們家的實力,想要跟你做生意呢!吃頓飯也談的全是生意經,我聽也聽不懂,跟我有什麼關係!”
剛剛吃飯的時候,沈輕顏和秦佑安基本上沒說話。都是潘雲橋和柳乘風在聊天。雖然充滿了火藥味,但話倒沒少說。
“那個秦佑安,眼睛一直往你這邊看,說他對你沒想法,誰愛信誰信,我是不信!”柳乘風生氣地說。
“他是他,我是我,我沒辦法管彆人怎麼看我。”沈輕顏也有點生氣:“你這人太喜怒無常了,明明是你要來看畫展的,我陪著你來,為什麼你還要發火?”
沈輕顏說著,把頭扭到一邊,不搭理柳乘風。
柳乘風將車停到路邊:“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沒法送你了。”
沈輕顏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隻是兩個人鬥鬥嘴,或許一會兒就沒事了啊,她也不是不識趣的女人!
“乘風,我真的跟他們沒關係,你不要多想。”沈輕顏站在路邊,向坐在車裡的柳乘風解釋。
柳乘風看都沒看她,直接發動車子,飛馳而去,將沈輕顏一個人扔在馬路上。
“乘風!”沈輕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