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一回到家,便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她的母親葉夫人立刻關切地詢問:“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最近病毒可是很猖獗的!”
葉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繼續埋頭閱讀手中的時尚雜誌。這期雜誌介紹了眾多國內外的婚紗設計,她看得津津有味。
葉夫人注意到女兒如此專注,便提醒道:“你的婚禮可不能這麼隨意,你爹是不會同意的。必須全部采用中式風格,這樣才能彰顯我們家族的氣派。”
葉蓁一邊翻閱雜誌,一邊滿不在乎地回應:“結婚的是我,又不是我爹。”
“你怎麼能這麼說!結婚豈是你一個人的事?這關係到兩個家族,甚至關係到靖軍的大局!”
“哪有那麼嚴重,你也太誇張了!”
葉夫人見葉蓁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好嚴肅地警告她:“你彆怪我沒提醒你,一切都要等你爹回來後再做決定,你可不能擅自做主!”
葉蓁擺擺手,顯得有些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
秦佑安氣憤地坐進車裡,啟動引擎,準備去找葉蓁理論。
潘雲橋抓住方向盤,勸阻道:“你冷靜一下!”
秦佑安生氣地說:“你放手,這件事與你無關!”
“確實與我無關,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也不僅僅是你的私事,你有沒有為靖軍考慮過?現在乾軍對靖軍虎視眈眈,大家都在觀望這天下究竟屬於誰。今晚的晚宴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秦佑安沉默不語。
潘雲橋繼續說道:“大家都在暗中觀察,你今天若讓他們察覺靖軍內部不穩,明天他們就會倒向乾軍。這些家夥,你以為他們有什麼忠誠可言?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人會無條件地支持你爹。”
潘雲橋的話讓秦佑安徹底清醒過來。
他緊繃的雙臂開始放鬆,連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
“我感到很難受。”秦佑安無助地說。
“我明白。”潘雲橋看著秦佑安,眼中充滿了深刻的理解和包容,他輕輕拍了拍秦佑安的肩膀,輕歎一聲,道:“今晚彆回去了,去我家吧!你這樣開車我不放心。”
“不用了,”秦佑安仿佛變了個人,語氣平靜地說:“我得回去了。”
說完,秦佑安駕車離開。
潘雲橋望著他的車漸漸遠去,心中湧起無限的敬佩。他突然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你是沒法跟他比的。”
當時潘雲橋還有些不服氣,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哪裡,與這個內向、寡言的秦佑安相比。
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或許就是輸在這裡。他可以是少帥,也可以是秦佑安,而秦佑安,他就是少帥。
他就是少帥秦佑安。
二樓,蘇卓琳透過窗戶望向樓下,直到潘雲橋的車駛離,她才緩緩拉上窗簾。
“他們都離開了,”蘇卓琳在沈輕顏身旁坐下,輕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不想說。”沈輕顏趴在桌上,煩躁地將臉轉向另一邊。
“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
蘇卓琳帶著笑意猜測:“我可沒指名道姓哦!是秦先生還是柳公子?我記得接你離開的是柳公子,送你回來的是潘公子,而秦先生隨後追來,那麼應該是……秦先生?”
沈輕顏生氣地反駁:“跟他無關!”
蘇卓琳攤開雙手:“那就是柳公子了。”
儘管如此,她心裡明白,這肯定與秦佑安脫不了關係。
“不是他!”沈輕顏更加生氣,大聲喊道:“跟秦佑安、柳乘風都沒關係!以後我不會再理他們了!絕對不會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