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嗎?”沈懿孺問。
“我想去問問他,關於書耘哥哥的事情,我想知道書耘哥哥到底怎麼死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覺得就讓書耘安息吧!咱們不要再去打擾他了。”
“可是我覺得沒這麼簡單,爹,你不覺得書耘哥哥的事有很多疑點嗎?他又沒做什麼,為什麼突然被抓?”沈輕顏說:“我覺得一定有古怪,說不定是被人陷害的。”
“你想多了。”沈懿孺說:“他是我的學生,我很了解他,不會出現你想的那些事情。”
沈輕顏追問:“那為什麼要抓他?”
“他的思想確實有些激進了,這也是我的錯,沒有及時幫他休整。”沈懿孺歎了口氣:“我也很痛心,你知道他是我最寄予厚望的弟子。”
“所以我更不想讓他死得這麼不明不白。”沈輕顏深吸一口氣:“爹,我覺得他沒有做錯,他是你的驕傲。”
“嗯,”沈懿孺沒有否認:“你快回來吧,已經開春了,你和佑安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突然說到婚事,沈輕顏有些害羞:“嗯,我知道,爹,先不說了,表嫂回來了。”
“好,你還是彆去見周堯了,聽話,你這樣會給他帶來麻煩的,如果他真的跟書耘一樣,也會給你帶來麻煩。”
“嗯,我會好好考慮的。”沈輕顏說:“爹,周堯現在很安全,佑安把他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讓貼身侍衛專門保護他。我要是去見他的話,也是佑安安排,您放心吧!”
“哦,都是佑安安排的?”沈懿孺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那我能去見他了嗎?”沈輕顏試探著問。
“哎,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我想讓你知道,我很擔心你,我不想讓你跟那些人牽扯上關係。”
“我知道了,爹,”沈輕顏高興地說:“我隻是去見見他,有佑安保護我,沒事的。我見完就回去,準備婚事。”
掛斷電話,沈輕顏心情很好。雖然她從小就很獨立,但是若能得到沈懿孺的支持,她還是很高興的。
人總是想得到認可,尤其是父母的認可。
一切都安排好了,秦佑安開車來接她。
沈輕顏深吸一口氣,坐進車裡。
“彆怕,”秦佑安安慰她:“有我在,沒事的。”
“嗯。”沈輕顏點點頭。
那些不好的回憶就這樣又一次出現在眼前:黑暗潮濕的小屋子,絕望又淒慘的吼叫,刻在牆壁上的字,一點點吞噬著她的心。
她幾乎不能直視那天發生的事情,更無法想象季書耘當時是怎麼過來的,這是要有多大的信念才能支撐他一直堅持到最後?
他一定是非常相信他所堅持的東西。
就像她和秦佑安的愛情一樣,她也是堅定地相信,他們一定會走到最後。
所以沈輕顏理解這種感受,她覺得季書耘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確的,因為隻有做正確的事情的時候,才能拿出全部的信任。
這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