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帶兩個人去，世道不安全，穩當點。”
“姐你放心，我有數。這小股仙可真年輕，有沒有二十啊？”
“差不多吧。”
“你跟他咋認識的啊？咱們這把可賭的有點大了。”
黃玫看著窗外沿街的霓虹，輕聲道：“那是你不知道他大伯，當初人家一把可是幾千萬的玩。”
“我去，這麼狠的嗎？”
....
第二天一早，從8點開始，和平飯店888套房門口就站滿了人。
哪怕是實力不夠的人，這熱鬨還是很多人想湊的。在這走一遭，晚上在哪個局裡都能變成演講的主角。
黃河路新鳳凰酒店也一樣，這裡不賣早飯，但一早就有人在門口轉悠。
到了上午9點，888套房的門和新鳳凰酒店幾乎同時開門，谘詢業務再次開啟。
而今天到黃玫這裡第一個交錢的，居然是馮遠山。
交錢倒是很順利，黃玫收了錢開了收據，馮遠山就立刻拿著收據跑到和平飯店888套房去了。
昨天他沒來，因為之前跟沈見新鬨得不太愉快，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關注。
而隨著打聽到昨天十幾個大老板付了錢，並且到處借貸資金，他再也坐不住了。
人性總是這樣，虧損很難受，但比虧損更難受的是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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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大把的韭菜在高位去做承接，然後被掛在山頂吹大風，皆是因為不想踏空。
然而等馮遠山興奮的拿著合同走進臥室時，意外發生了。
“沈先生，您好啊，嗬嗬嗬...”
馮遠山的臉上堆著假笑，沈見新看到是他，倒也沒什麼表情，隻是問道：“馮老板怎麼來了？”
“上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是來向沈先生道歉的。另外也是來支持沈先生的谘詢業務。”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谘詢就算了，請回吧。鄭磊！”
一聲高呼，鄭磊連忙推門進入：“沈先生？”
“把馮老板的收據還給他，馮老板你拿著收據去找新鳳凰退錢吧。”
鄭磊被叫了進去，臥室門第一次這樣開著，客廳的老板們紛紛好奇的向內張望。
沈見新吩咐完，鄭磊連忙從包裡翻出馮遠山的收據遞還給他。
這下馮遠山就尷尬了，他沉著臉道：“沈先生，沒必要這樣吧？我都向你道歉了。”
沈見新微笑道：“馮老板，我也說了，接受你的道歉。你我以前也好，以後也罷，都是無冤無仇。隻是既然你曾經不相信我，那麼以後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掙你的錢總是沒錯的吧？請您離開。”
門外已經傳來了竊竊私語，馮遠山的臉是真掛不住了，他打開自己的皮包掏出兩遝錢放在桌上：“沈先生，我多加兩萬，就當給您賠罪了，行嗎？”
沈見新轉過身去：“請回吧。”
鄭磊的鱷魚皮鞋在地毯上碾出半圈焦痕，他摸到後腰的彈簧刀柄。
走廊傳來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氣聲，王濤踮腳從人縫中窺見馮遠山漲成豬肝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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