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派出所門外圍了上百個農民工之後,周局長臉都黑了,半晌憋出一句:“胡鬨!”
而劉建設聽聞此事,也是頓感棘手。
雖然隻要不發生什麼惡性群體事件,基本與他無關。但隻要這種事傳到上麵領導耳朵裡,至少也會留下一個惹事不穩重的印象。
因為一方是官二代,一方是農民工。不管是任何人乍聽之下,肯定是官二代欺負農民工了。
周局長此時已經管不了劉建設怎麼想了,他直接衝到林景輝所在辦公室,厲聲道:“你要乾什麼?立刻讓外麵人的散掉!”
林景輝迷糊道:“外麵怎麼了?我不知道啊。”
周局長氣的牙癢癢:“你彆跟我裝蒜,我現在不管外麵的人是誰糾集的。但我明著告訴你,你要是不讓外麵的人散掉,一旦發生任何負麵影響,我告訴你,你這個老板今天就算當到頭了!”
那位王副局長也在旁邊勸道:“景輝,彆瞎搞。事情可以慢慢調解,聚眾在派出所鬨事也不是開玩笑的。你聽我一次,趕緊外麵的人散了,我是為你好。”
而在場一位魔都開發商,也就是林景輝起家的貴人張旗濱,開口道:“小輝,差不多行了,彆把事情鬨太大,不好收場。”
林景輝朝著開發商禮貌道:“濱哥,我曉得。”
接著,他轉頭朝著周局長不卑不亢道:“首先呢,我明白告訴你,我不知道外麵什麼情況,我也沒喊人聚集,彆亂給我扣帽子。你非要問我的話,我猜可能是林建斌的同事,出於關心過來打聽情況。當然了,如果他們犯法了,你們可以都抓起來啊?問我乾嘛?”
周局長的胸膛起伏,成為分局局長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
他盯著林景輝,語氣冷到極致:“你以為我不敢抓你?”
此刻明明早已超出了林景輝能夠掌握的局麵,但他今天好像已經不想好好做人了一樣,笑嗬嗬的頂了一句:“怎麼?今天搞了我堂哥,還要搞我?”
“砰!”
突如其來的一腳,他直接踹飛的凳子。眼神桀驁,一如當年帶著工人與堵工地的黑社會硬乾。
“來!給我也上上手段!”
“小輝!”張旗濱也搞不懂這個小老弟了。
“濱哥,你彆管。非要把我們這些鄉下人往死裡欺負!今天我倒要看看,這魔都還有沒有王法了!”
周局長的臉麵就如倒地的那把凳子一樣,被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已經過度的氣憤,而展現出笑容。
“嗬嗬嗬,可以!我也是長見識了,林老板可真勇。”
接著,他的表情一變,下一句就要命令拷人。
而就在這時,派出所門外聽到裡麵動靜以及林老板吼聲的農民工們,開始暴躁起來。
李淩一直在觀察內外局勢,他本想勸一下周局長,現在不是發飆的時候。但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轄區,人家才是虹口的一把手。這要是當眾去攔,人家失了威信,反遭記恨。
也就是在他猶豫間,周局長下令了:“給我拷起來!”
李淩暗道要遭,如果外麵的那些農民工知道老板也被拷了,那會整出什麼事還真不好說。
這個年代,人都是有血性的。
而群集效應之下,槍可不一定就能嚇的住人,反倒可能成為點燃引線的導火索。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聲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