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申請。”林清漫剛坐進車裡就問他要報酬。
一早就說好了,林清漫演他的賢惠妻子,杜萊把a市的克裡緹戲劇學院入學申請搞定。
男人從車內的箱子裡拿出一個文件夾給她。
申請表上貼好了她的照片,右下角寫著入學時間:9月13,就是下周一。
e隻手遮天,但林清漫不是,她需要一個助力。
“為什麼一定要讀表演學院?”杜萊問。
“逃出來的人總得有個去處,我乾什麼什麼不行,上學還少操點心。”
乾什麼什麼不行,比如上個學上到十幾歲的時候又退學,當了幾年吃喝玩樂的無業遊民;現在結個婚又逃婚。
“而且。”她還佯裝的照了照車裡的鏡子:“我可不想浪費我這張臉。”
她說話總是平平的沒有語調,聽起來冷硬像心情不好。
杜萊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情緒,也就沒再多嘴。
拐過幾個彎,汽車開著車前燈停在空地上,晃得霖月睜不開眼。
“小杜,你開車還是這麼不饒人。”霖月捂著眼睛懟他。
“小月兒,你還是會挑我的刺。”
林清漫沒理會他們,直直上了飛機,杜萊看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霖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說:“你可不能肖想你曾經的老大,奉勸一句,沒好果子吃的,看看裴少爺就知道了。”
“行了,快走吧。”
霖月上了飛機,關門前還道了彆:“小杜小杜,再見。”
林清漫換下了禮服,長衣長褲自在多了。
她想打一會兒遊戲,拿起手機才看見邱華亭早上發的轉賬消息:我拉不住你,你一個人在外麵注意安全。
林清漫沒收那筆錢,打開轉賬頁麵點了“退還”:不用,我還有點小錢,餓不死。
她叩下手機指了一下霖月的電腦,霖月就知道她想看什麼:“我給您找的住處,市中心獨棟彆墅,裝修我一手盯著,已經完成了,最重要的是離您的學校近。”
這就是林清漫讓她籌備的事。
她翻著房子的照片,能在地下室玩她的手槍,能在院子裡打沙袋,很適合。
霖月看了看時間,到a市就明天早上了,她看老大毫無困意,靈機一動,擺弄出一個定位地圖:“您要睡不著,就當樂子看看。”
地圖上是裴風鳴的定位,那麼高的一個男人變成了一個小紅點在屏幕上亂竄。
林清漫一手握著啤酒罐,一手支著頭饒有興趣的看下去了。
京州。
裴風鳴甩掉沈饋,獨自一個人開回裴宅。
禮堂過道響起皮鞋走路的聲音,一步、兩步,走的拖遝無力。
裴風鳴回來了,垂著雙手徑直走上了二樓,他站在林清漫房間的門口,一隻手搭上門把,遲遲不按下去。
她會不會還在裡麵?其實今天的一切都是錯覺,她還在裡麵好好的。
“啪嗒”,除了人,什麼都在。
這個房間也是早上的樣子,他不讓人打掃,狐狸睡衣還放在地上。
他從衣櫃裡拿起一件為她準備的婚紗,可是她還沒穿過,沒有她的味道。
她是他的貓薄荷。
這裡遍地都是海棠花瓣,裴風鳴靠著牆角坐在花海裡,兩條長腿隨意搭在地上,抬起胳膊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