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鳴,她睡夢裡囈語,居然叫了他的名字,她是喜歡過他,曾經很喜歡很喜歡,她也知道,自己說過要嫁給他,可她自以為她的心早死了,不單是對他,是對所有人所有事。
一定是最近太閒了,想起一些有的沒的,還是忙起來的好。
林清漫翻身下床,從冰箱裡拿出黃油、吐司、雞蛋,一一放在煎鍋上,等著它們滋滋冒油。
她就算做飯也是長輩眼裡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後背靠著牆,上身抱著手臂,雙腿交叉站著,冷著臉,一副“吐司我命令你自己翻過來”的樣子。
等麵包焦黃,她關掉火等待食物冷卻,就直接從煎鍋裡拿起來開吃。
她吃飯不像她們家族的人那樣優雅精細,拿起麵包一口就咬掉半個,連做帶吃一頓早飯才用了五分鐘。
林清漫清洗乾淨手上的油之後,就踩著滑板出去了。
六點二十,a市還暗著,克裡緹描摹樓層形狀的燈條卻還亮著,林清漫一路沒停直接滑到了校內,開始無厘頭的在院子裡胡亂轉圈。
“誒!你停一下!”林清漫以為這麼早校內還沒人,卻不想身後有人叫住了她。
她一隻腳定住滑板,扭頭看叫她的人,是昨天那隻“倉鼠”。
“昨天想好好謝謝你的,結果沒理我走了,今天補上。”這人遞給林清漫一罐話梅糖。
“抱歉,昨天在打電話沒聽到,舉手之勞,不用謝。”林清漫絲毫沒有要接過糖罐的意思,她就舉著罐子不肯放下。
林清漫抬頭看她的表情,誠懇的很,於是打開灌蓋,拿走了幾顆:“謝謝。”
她剛想踩著滑板走,這人就又開始和她說話:“我叫楊恬恬,你是我在這兒認識的第一個z國人,不介意的話能和你做個朋友嗎。”
出於禮貌,林清漫暫時答應了:“嗯。”
“你怎麼來這麼早?家住的遠?”
“不遠。”林清漫朝校門外指了一下,告訴楊恬恬那就是她家。
楊恬恬確認了好幾下,確定她指的是那棟彆墅:“你家這麼有錢!”
有錢?從小林清漫隻聽過邱華亭和彆人談生意,沒聽過彆人說自己家有錢,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有錢吧。
“可能是有點吧。”她說的越平淡越有種有錢人的從容,更加坐實了楊恬恬的驚歎。
林清漫不大喜歡和人交談,和她簡單告彆就走了。
她滑的快,人流也越來越多,卻堪堪能避開所有人,連不慎撞到手臂的刮蹭都沒有,引的不少人往她這兒看,她對僅剩一點的路程發起衝刺,帶來的冷風讓路過她的人都瑟縮了一下。
眼看著快要撞向教學樓的台階,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小心”,她卻剛好在台階前急停,右腳一踩將滑板抓在手裡,頭也不回走了。
她滑的實在好看,剛才說話的人隻是覺得有點尷尬:“是我的擔心多餘了。”
林清漫走進教室,就先被斐蒂蔓叫住了:“親愛的,我看到你滑滑板了,實在是滑的太好了,中午我想給你拍一段視頻留存,可以嗎。”
她點了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