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漫盯著電視上的新聞標題,昨天還是病危今天就是去世了。
這男人也太狠了,為了騙她出現直接咒自己死。
既然他敢說自己死,林清漫倒要看看他現在有多活蹦亂跳。
女人邁著步子,去地下室看裴宅的監控,要仔細看看這男人現在有多紅光滿麵。
裴宅後花園,沈饋看著鋪天蓋地的哭喪新聞,男人的照片都成黑白的了。
但他再一抬頭,一個全須全尾、整整齊齊的男人就在他麵前,胸前口袋裡還有朵粉嫩的海棠花,給黑白照片扯不上一點關係。
他忍不住吐槽:“前兩天還是病危,網頁都換成灰的也無所謂,今天倒好,你直接把自己寫死了。”
要是林清漫沒回來,就是真的要從地府複出了。
“隨便媒體怎麼寫,隻要她能回來。”裴風鳴已經完全進化成“林清漫腦”了。
“但裴氏直係旁係一大家子人,還不煩死你。”
裴宅的院子又大房間又多,要是裴錚、裴遠這些人都住這裡,每天嘰嘰喳喳的早把人煩死了。
“那就把他們踢出裴氏。”男人說著,捏折了一支海棠枯枝。
咚咚,連續好幾聲,好像是從前院傳來的響聲,像膝蓋跪在地下的聲音。
後花園離裴宅前院很遠,要是在這兒都能聽見,那來鬨事的可不少啊。
“得,前嘴剛說後腳就來了。”沈饋已經做好了打嘴炮的準備,今天來的人說不定更多。
前院裡全是噗通跪下的人,統一穿著黑白衣服。
“小鳴,你走好啊,裴氏我們會看顧好的。”
“風鳴啊,裴老爺子我們會從林海市接回來好好照顧他的,你放心裴氏有我們呢。”
句句不離裴氏的巨額家產。
這哭喪的聲音,沈饋和裴風鳴還沒走到前院就聽見了。
“明明知道你沒死,還在這兒哭喪,想直接架空你啊?”沈饋靠在牆邊偷看這些跪下、卻一滴眼淚沒掉的人。
男人看著她的小叔和表哥們,從政的哭,從軍的也哭,屬從商的哭的歡。
“叫裴昭拍下來。”
“拍下來?行,現在就去。”沈饋不解,這煞風景的場麵有什麼好拍的。
裴昭在二樓全錄下來了,尤其是他們口中說的家產啊、要繼承裴氏之類的。
男人看他們哭的差不多了,對沈饋說:“不是說我從地府複出沒理由嗎?一會兒就有了。”
“嗯?”沈少爺還聽不懂。
“走。”
男人從牆後出來站在哭喪大隊麵前,把這些人審視了一圈。
昨天還知道罵他幾句,今天直接無視他當他死了。
“哭也哭的這麼假,好計謀,是想直接把我架空。”裴風鳴朝他們吐了幾個字,但這些人繼續哭,仍然無視他。
不理他?有的是辦法給我開口。
“感謝各位給我清理家門的機會,即日起,裴氏集團總部將收回一切在外的子公司,各位不必搭理我了,回吧。”男人轉身往正廳裡走,就聽見有人叫他了。
“裴風鳴,你也太狠心了。”
喲,現在舍得張嘴說話了。
裴風鳴微微蹙眉,厭煩的看了沈饋一眼,自顧自進宅子裡了。
沈饋懂了,是要直接清理不想浪費口舌:“保鏢。”
就這兩個字,哭喪大隊全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