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漫講完之後,隨手將粉筆扔回盒中,女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坐下了。
“本節課的作業,將今天所講的理論數據背下來,一個都不能錯。現在可以問我問題了。”
要舉手提問的人很多,每個人都想問,作業難度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女人掃視了一眼隨便挑了一個:“右四列橫七。”
第四列第七排的人是個男生:“折教授,我們是飛行學院,為什麼您的名字叫折翼?”
頭一次見到折翼的人都有這個疑問,要開飛機上天的人卻叫這麼個名字。
林清漫早猜到有人問這個問題了,每年帶新生她都要回答這個問題。
女人環視了一圈,把這間大階梯教室的人都看了一遍才說:“即使有一天被折了翅膀,也要堅信可以再次飛上天空。這個名字是我對自己的鞭策,也是對你們的期許。”
每一個字都落進學生的耳朵裡,教室內安靜了幾秒。
台上的人用很好聽的聲音說了一段好聽的話。
“怎麼,都愣住了?沒人提問我可走了。”林清漫見沒人說話也沒人動,就作勢要走了。
折教授要走?那可不行,不能這麼快就放走這個目測180的嚴厲帥教授。
“有有有,教授先彆走。”學生們都急了,都求他留下。
林清漫看了眼表,快下課了:“行,還有七分鐘,趕快問,你們在京飛院四年可隻有今天這一次機會。”
霎時舉手的人就又多了。
“正中間這列橫二。”
一個女生站起來有點靦腆的問:“折教授,您有女朋友嗎?”
“哇哇哇~”
教室內都炸鍋了,尤其是女生,都盯著林清漫。
“沒有。”女人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教室裡的驚呼聲就更高了。
這個問題也是每年新生必問的。
“那您有理想型嗎?”
“我是不婚主義者。”
這個理由林清漫每年都用,對於折翼這個她虛構出來的人,不婚的理由很好用。
教室裡又都是哀聲一片了。
“沒有”還讓人聽了開心,“不婚主義者”就讓人有點小失落了。
這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女人掃了一眼在座的女生,一個個耳朵都耷拉下來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沒什麼優點,不用這麼失落。”
“您還普通啊……”
在學生眼裡,折翼就是年輕有為、要聲音有聲音、要長相有長相,就是“完美”這兩個字的代表。
“下課吧。”林清漫打斷了她們的哀嚎。
“折教授再見。”
“再見。”有幾個人主動和林清漫道彆,等教室空了女人才走。
京飛院有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現在是下課時間,知道折翼教授今年又來了,不管是不是大一新生都湊了過來。
高中部的學生居多,在大學部教學樓下圍了好多人。
林清漫剛出教學樓,人就湧上來了。
“折教授,請簽名!”
每年都是這樣,她一來就把她團團圍住。
“等你大一了我就給你簽。”林清漫言外之意,要是考入大學部不僅能給她簽還能來上她的課。
女人輕輕的撥開人群出去了,出京飛院的大門就看見霖月靠著牆等她。
“折大教授下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