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頭還開著,波紋在泛著漣漪。
一個穿著圍裙的男人,和一個剛回家還風塵仆仆的女人,這樣的場景實在算不上表白的最佳選擇,但林清漫就是覺得很合適。
裴風鳴已經分不清了,到底是水龍頭在響,還是他的心在跳,反正是一會兒嘩啦啦,一會兒咚咚咚。
林清漫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臉:“傻了?要是不答應我可就收回我剛才的話了。”
“答應,我答應。”浴室裡空間太小,不然裴風鳴就要跳起來了,“就是太突然,明明幾個小時前還不讓我進家門。”
林清漫動了動他身上的圍裙:“我覺得很合適,你這副居家的樣子,倒讓我覺得更你適合當伴侶了。”
畢竟她忙的很,經常不著家,需要一個顧家的男人。
裴風鳴還得謝謝這身圍裙,不然這個表白不知道要等多久:“那尊敬的林小姐,我的伴侶,您想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他還故意說了“伴侶”兩個字,怕林清漫翻臉不認人。
“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先出去吧。”女人剛表白完就把人推出浴室。
裴風鳴也沒有逗留,剛在一起速度不宜太快,就乖乖熱菜去了。
他在一樓,但扒拉一下鍋裡的菜就走出廚房朝三樓看一眼,直到菜都熱好,人也下來了。
林清漫擦著滴水的頭發從樓上下來,裴風鳴先聞到的是她洗發水的味道,緊接就看到穿著鬆鬆垮垮睡衣的人。
沒了口罩墨鏡的遮擋,裴風鳴今晚才好好看了看她,還是那麼白皙,那麼瘦,比半年前更瘦了。
男人把菜擺上桌,每一道菜都想讓她吃一口:“多吃點。”
林清漫先夾了根青菜,有了油水確實比沙拉好吃。
見裴風鳴不吃,隻是看著自己,女人就夾了一筷子喂他:“吃,這桌菜可是你的功勞。”
男人把臉湊過去,聽話的吃了一口。
現在閒下來了,裴風鳴才發覺這間彆墅他曾見過,院裡的海棠樹也見過:“上次我來a市談合作的時候,你是不是知道我來了。”
林清漫點點頭:“嗯,我看見你了,當時我就在屋頂,看著你從我麵前走過。”
女人專心吃飯,絲毫沒有注意裴風鳴不可思議且幽怨的眼神。
“好狠的心。”男人始終盯著她,渴望她看著就一眼。
“當初你逼婚,我怕你看見我把我綁回去,所以隻能躲著了。”林清漫說的是事實,但怕裴風鳴聽了自責,就握著他的手安撫的拍了拍。
可裴風鳴就是很自責,逼婚是他做過最後悔的事。
“都是去年的事了,翻篇吧,總不能在一起第一天就這麼不開心。”林清漫放下筷子,“我懂你,你不想讓我走,但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所以我在合適的再次時機出現了,以後我不會跑,你也不會逼婚,這就夠了。”
裴風鳴看著她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他知道她不得不做的事是什麼:“好,翻篇,但那件一定要做的事讓我幫你好嗎,危險程度我想你比我清楚。”
林清漫挑逗似的撓了撓他的手背:“既然裴爺都這麼說了,我就試著依靠你,不過目前還真找不到需要你幫忙的時候。”
她的產業鏈已經很完整了,不管是為了掙錢還是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