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在林海的老宅就和邱宅隔一條街,因為離的近,所以兩人是走路去的。
現在是上午十點鐘,日頭很好,兩人帶著帽子口罩才敢出門,路上隻敢並肩不敢牽手。
林清漫沒什麼,就是裴風鳴不樂意,況且路上還有紅綠燈,要是碰上紅燈那不能牽手的時間就更長了。
等紅綠燈的間隙,林清漫在發愣,男人就看著太陽說:“我愛你,從這裡到太陽,再從太陽回來。”
悶悶的聲音從口罩裡傳出,因為兩人距離不遠,所以林清漫聽清了。
她也罩著半邊臉,如果不是輕笑了一聲還真發覺不了她在笑:“太陽離我們的距離比月亮遠,看來你比昨天更愛我。”她抬頭看了眼日光,有點晃眼。
“當然。”
綠燈亮了,裴風鳴高興的往前走:“就是喜歡你。”
“我知道。”
說話間,兩人就不自覺靠在一起了,還好裴宅就在馬路對麵,靠的近也不會有狗仔拍到。
裴風鳴按了下門鈴後宅子裡走出來一個人,裴風鳴就先叫了一聲:“趙叔。”
“少爺?您怎麼回來了,林小姐也來了。”趙叔聲音裡都透著意外。
“爸在哪?”
“在客廳,您進去就能看見。”
裴風鳴稍走在林清漫前麵,要先一步和他爸打招呼,再順勢把林清漫引出來。
宅子裡,一個中年男人靠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有人叫他才從報紙裡出來。
“爸。”
裴仲柏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一抬眼,還真意外的見到了他:“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麼今天回來了?”
“這不是帶人回來了嗎。”男人握著林清漫的手腕,把身後的人牽到身旁。
“裴叔好。”林清漫從裴風鳴身後出來。
裴仲柏站起來,比剛才見到裴風鳴更激動:“帶你的小林妹妹回來了?早說啊你,我這什麼也沒準備。”
女人摘掉口罩,拿出身後的禮物說:“應該我給您準備才對,這是母親準備的書畫,我眼光不好,就借花獻佛送給您了。”
“替我謝過你母親。”裴仲柏接下禮物,轉而看向裴風鳴,“早該帶小林回來了,那部電影都上映一個月了,你肯定一看見報道就去找人了。”
“您真了解我,但也得小清漫的時間合適啊,您彆擠兌我了……”
男人“求饒”了幾句就沒再說什麼了,裴仲柏不像邱華亭那樣拉著他們坐在一起聊天,聊了幾句就各自散了。
裴宅在林海的宅子也很大,和邱宅一樣五進五出,主宅後有很大一片空地,都用來建祠堂了。
裴風鳴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帶林清漫進後院祠堂,因為最下麵的牌位是他母親的。
牌位上寫著的名字是“白雨蘭”,林清漫跟著他一起給白姨上了一香。
“母親是生病走的,大概我三歲的時候,所以我並沒有太多印象,隻聽趙叔說,母親走的時候很舍不得我。”
裴風鳴每次回家都會來上一香,但每次都沒什麼感情。
林清漫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在煩惱什麼,他的煩惱太明顯了:“你在傷心,傷心白姨那麼愛你但是你毫無感覺。”
“這不是你的錯,那時你也才三歲而已,什麼都不懂是正常的。彆總是把其他原因釀成的錯誤加注在自己身上。”
女人攙著他的胳膊,手時不時的向下撩著他的手心。
裴風鳴順勢攥著她的手,也摩挲來摩挲去:“原來海棠花還有解語的效果,昨天晚上我說對了,我的伴侶很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