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也沒有故意磋磨人的心思,直接問道。
“說吧,大清早跑過來吵吵嚷嚷的乾什麼?”
雖然她的語氣很平淡,但在場眾人都聽到了其中壓抑著的怒氣。
胤禟生怕她氣著自己得不償失,悄悄在桌子底下牽了牽夕瑤的手。
夕瑤被他這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畢竟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雖然沒有人敢直視主子,但隻要稍微抬頭看看,就能看到他的動作。
夕瑤抽回了自己的手,沒忍住瞪了胤禟一眼。
胤禟也不惱,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老老實實坐著了。
夕瑤見他老實了下來,這才看向下首的兩人。
在夕瑤開口的時候,兩人就被嚇得抖了一下。
不過是真的被夕瑤嚇到了,還是想借此得到胤禟的憐惜,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見夕瑤盯著她們看,還是郎氏先開口說道。
“回福晉,妾身兩人是來給福晉請安的。”
本來她剛才還有些心虛,但這話一出,她頓時就有些理直氣壯了。
雖然她們是故意鬨出來的動靜,但確實也是打著給福晉請安的名頭。
因此郎氏覺得自己沒有錯,甚至還覺得是夕瑤迷惑了九阿哥,這才讓爺這麼對她們兩人。
畢竟她可是爺的第一個女人,在胤禟後院的這些女人裡麵,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特殊的。
因此,即使麵對夕瑤這個福晉,她也是沒有多少懼怕的。
畢竟康熙容不下善妒的兒媳,福晉就算看自己不順眼,那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如果夕瑤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嗤笑一聲,覺得她太過天真。
自古不管是後宮還是後宅,磋磨人,讓人悄無聲息沒了的方法數不勝數。
又有誰會蠢到光明正大的下手,被人抓到把柄。
不過郎氏內心的想法,夕瑤自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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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聽到郎氏的話,她繼續說。
“據本福晉所知,請安的時辰是卯時,現在距離卯時還有兩刻鐘的時間吧,你們那麼早就開始在正院吵吵鬨鬨,是想挑釁本福晉嗎?”
夕瑤說的是現在距離卯時還有兩刻鐘,但從她和胤禟被吵醒,到洗漱好出門,過去了至少兩刻鐘。
也就是說這兩人至少提前半個時辰就來正院鬨事,還把她吵醒了。
郎氏被夕瑤問的啞口無言。
她能說什麼,本來這件事就是她們兩人故意的。
然而麵對胤禟,她們肯定是不能這麼說的。
她本來嘴笨,這會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呐呐無言。
劉氏見她這樣,不由得在心裡唾棄了兩聲,但也隻能開口。
“回福晉的話,妾身兩人隻是想著早點過來給福晉請安,卻沒想到來早打擾了福晉,還請福晉恕罪。”
這話說的,就比郎氏有水平多了。
這話聽著沒什麼毛病,但仔細一想,這人就有諷刺夕瑤自己懶,還嫌她們勤快的嫌疑了。
夕瑤過了這麼久,什麼手段沒見過。
她的這話,對於夕瑤來說毫無殺傷力。
因此,對於劉氏暗搓搓上眼藥的行為,夕瑤直接無視。
並且她還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