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沒說話,隻是抬手對著圓圈裡的黑火輕輕一勾,黑火便縮了回去,重新回到他的指尖。棕熊的四肢終於能動了,可他再也不敢往前衝,隻是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看著眼前的四個人,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隻剩下恐懼。
“現在,還想搶我們的食物和木材嗎?”洛九夭這時從山洞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那塊沒吃完的獸肉,靠在洞口的石壁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雪地裡的棕熊獸人。棕熊獸人咽了口唾沫,看著自己的手下要麼被捆著,要麼被火鞭纏著,要麼躺在雪地裡爬不起來,哪裡還敢說“搶”字,他連忙搖了搖頭,聲音帶著顫抖:“不……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們放我們走吧,我們再也不來打擾你們了。”
“放你們走可以。”顧北抬手,收回了纏在兔形獸人手腕上的火鞭,“不過,下次再敢打我們的主意,就不是這麼簡單了,還有,回去告訴其他獸人,想要食物和木材,自己去獵,自己去砍,彆想著靠搶的,不是誰都像我們這麼好說話。”
棕熊獸人連忙點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是是是,我們知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這就走!”
他說完,連忙對著自己的手下喊道:“還愣著乾什麼?快起來,我們走!”
那些被製服的獸人連忙爬起來,不敢再多看一眼,跟著棕熊獸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了風雪裡,很快就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地裡,連腳印都被很快落下的雪花蓋住了。
林風熠收回周身的風絲,轉身看向洛九夭,語氣裡帶著點笑意:“怎麼樣,九夭,剛才的打鬥,好看嗎?”
洛九夭咬了口獸肉,點了點頭,“還不錯。”
隨後立馬從空間中掏出一個黑色的鬥篷,罩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全身蓋住。
“我去處理一下,不能讓他們死在我們的山洞門口,免得引人懷疑。”
慕禹擔憂的開口。
“外麵太冷了,還是我去吧。”
洛九夭搖搖頭,“不行,你們的異能如果解決了他們,留下的痕跡太重,如果我去,沒有人能猜到是我們,這樣最保險。”
聽到這話,慕禹也隻能任由著她去了。
洛九夭吞下一顆保溫丹,然後就帶著那從頭裹到腳的黑色鬥篷消失在雪夜當中。
很快,洛九夭就追上了前麵的那一群獸人,隻見帶頭的棕熊捂著手臂上的傷口,早就沒了剛才求饒的姿態,臉上隻剩凶狠。
他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還回頭朝著洛九夭他們的山洞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真把自己當成東西,等我回到部落,我直接把整個部落的所有人都帶過來,直接給你搶光!”
洛九夭就這樣帶著鬥篷跟在他們的影子下麵,越聽嘴角上的冷笑越大。
她就知道這群人沒安好心,放回去也是放虎歸山。
想到這兒,洛九夭在影子中拔出了自己的漏影刀和昆吾刀,握在雙手之中,緩緩的從他們這個隊伍最末端的獸人的影子中走了出來,悄無聲息。
最末端的獸人,隻感覺脖子一涼,然後就沒了意識。
那獸人的身體沉重倒下,洛九夭一隻手隨便一接,然後輕輕的放在地上,前麵的所有獸人都沒有察覺。
他們經過剛才的那一戰,身上的異能所剩無幾,必須得加快速度回到部落,不然有可能會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所以沒有人會往後看。
這也不怪他們,洛九夭異能全開,再加上這風雪,他們根本察覺不到。
那頭棕熊依舊在前方帶著路,罵罵咧咧的,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的人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直到最後隻剩下他自己。
“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先去找張老?”
那頭棕熊說完這句話,卻發現自己身後安靜的可怕。
沒有任何的喘息聲,腳步聲,隻有那漫無天地的風雪聲。
棕熊頓感不妙,立馬回頭,發現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
棕熊立馬調動起自己所剩不多的全部異能,自己的身邊生起了一堵堵的土牆,包裹住了自己,隻露出一雙眼睛警惕的盯查著四周。
但是隻聽“噗嗤”一聲,一柄長刀穿過了自己的胸膛。
棕熊的嘴中湧出大量鮮血,低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穿過自己胸膛的那柄長刀,再無動靜。
洛九夭站在土牆之外,直接將長刀拔了出來,用地上的雪將長刀上的血擦乾淨後,向後退去,消失在黑夜裡。
阿烈已經帶著之前離開的那群人,回到了各自的家中,風錦聽到響動立馬就迎上前來,眼神期盼的看著阿烈。
“阿烈,怎麼會來的這麼快?得手了嗎?”
阿烈低垂著眸子,蓋住了自己眼中的複雜神色,他不知道怎麼跟她訴說這一路的奇怪遭遇。
“我……失敗了。”
“什麼!失敗了!”
風錦聽到阿烈的這一句話,一時間沒有繃住,尖叫出聲,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轉換成平常的神色,把那些不滿先壓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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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則是被剛才風錦的尖叫弄蒙了,以前風錦從來沒有過這樣,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
“沒事沒事,阿烈沒事兒就好,但是為什麼會失敗呢?他們不是才四紋的水平嗎?”
風錦立馬又變回以前的溫柔的樣子,裝作擔憂的看著阿烈,然後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隨後阿烈將自己一路上遇到的遭遇說了出來,風錦聽到之後,心中不免的鄙夷。
那頭棕熊都覺得無所謂,你堂堂一個長老,你還怕上了?真窩囊。
風錦隻是心中這麼想,但是表麵上卻露出擔憂的神色。
“阿烈,隻要你沒事兒就好,沒了食物和木柴,大不了我跟你們一起出去!我不能讓你們受苦!”
阿烈聽到這話,臉上不免的露出感動的神色,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風錦。
“阿錦!你放心!我肯定不能讓你受苦!”
風錦的雙手也順勢抱住了阿烈,臉靠在他的肩上,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對,就這樣,我隻要裝出溫柔賢惠的樣子,所有人都會愛慕我,照顧我。
第二天一早,阿烈還沉浸在溫柔鄉的時候,就聽到自己山洞門口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在如此寒冷,還能再這麼早過來敲自己的山洞門。
他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跑去開門。
剛開門,他就醒了。
門前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獸人,其中也有雌性。
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都是昨天最後沒有跟他一起回來的那批獸人的家人。
他們見阿烈開了門,其中最前麵的一個膀大腰圓的雌性,直接就手指指著他的腦袋,氣勢洶洶的發問。
“我的獸夫一直沒有回來,昨天說去找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在這個雌性的領頭作用之下,他身後的大部分獸人也跟著紛紛應和起來。
“對啊!我兄弟也是說去找你,有獲得食物的辦法,但是我兄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