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死不承認,拖延時間,外麵在下雨,而且雨是有越來越大的趨勢,陽台外麵她塗的那點洗潔精很快就會被衝乾淨。
就算有人能細心的發現死掉的人手上有洗潔精殘留,那和她有什麼關係?
誰知道這個人進她房間都乾過什麼?
這種事不需要說服所有人,隻需要說的過去就行。
人類在麵對外來者的時候,隻要你能被歸類為自己人,就能被包容。
就像顧府的新管家害死了人,顧老爺也當個笑話來聽一樣。
所以她剛剛才要讓張伏承認是她男朋友。
男人最喜歡幻想的就是女人倒貼他,隻要她單方麵“深情”,就算不是張伏本人,他們也會共情他。
然後認為這個“深情”的女人是個“好”女人。
就像她在顧府的時候,顧老爺眼裡的“好”,是她唯一立足的籌碼。
而且通過互聯網還有真的接觸她確定,這裡的軍人和民國的兵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就算如此,他們也是男人,有著男人的劣根性。
她隻要在這群人裡麵有一個突破口,她就能成為“自己人”。
她在廁所裡麵的鏡子調整自己的表情和姿態。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她最完美的狀態了。
張伏對活潑嬌蠻的女人沒興趣,那……性感脆弱的呢?
如果這都不行,她也得拖延時間,暫時不能被抓,然後等隱身戒指生效想辦法跑路。
客廳的燈光落在她身上,把睡衣的紅照得更豔,卻沒蓋過她臉上的蒼白,反而讓那份白多了幾分剔透的質感。
她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的已經是她白天在超市拿的水果刀了。
“有點冷,能幫我把窗戶關一下嗎?”
劉金鳳的聲音輕輕的,她抬手攏了攏半乾的長發,在一側胸前,水紅色睡衣的領口隨著動作往下滑了些,露出小片瑩白的肌膚。
“哦,好的。”張伏應聲,快步走向廚房的陽台窗戶。
窗外的夜風還在往裡灌,他握住窗框的手突然頓了頓,慢慢將窗戶推攏,直到縫隙完全合。
在廚房水池衝了一下手指,他回到客廳問:“這樣還冷嗎?要不要把空調打開?”
劉金鳳搖搖頭,把手裡切成兔子的蘋果遞給張伏:“給你。”
劉金鳳搖搖頭,指尖捏著那隻“蘋果兔子”遞過去。
蘋果皮沒削乾淨,兔耳朵一邊高一邊低,看著格外簡陋。
劉金鳳水紅色睡衣的袖口隨著她抬手的動作往下縮了點,露出小段白皙的手腕,看著他的眼中仿佛帶著光。
張伏盯著那隻蘋果兔子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接過來,指尖碰到她的指腹,他低聲道:“謝謝。”
劉金鳳看著他接過,忽然彎起嘴角笑了笑,眼尾的紅還沒完全褪去:“那你剛才說過什麼可彆忘了。”
張伏指尖一頓,自然知道她指的是“男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