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聽見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林牧定睛一看,發現趙思宇呲牙咧嘴的抖動著雙手,舉在垃圾桶的上方。
李學斌則拿著一瓶酒精,正往他的手上倒。
隨著瓶口的液體灑落,趙思宇的嘴裡又傳出一陣“啊啊啊!”的慘叫。
看見這一幕,林牧立刻上前,查看了一下趙思宇的雙手。
隻見趙思宇雙手的手掌,因為一直揮舞鐵鍬鏟淤泥的緣故,已經磨起了好幾個水泡。
有幾個水泡還被磨破了,露出裡麵粉粉的嫩肉。
加上不斷鏟淤泥的緣故,這些傷口的邊緣,也沾了一些黑色的淤泥。
看見這一幕,林牧語氣嚴肅的說道“受傷了,為什麼不去白法醫那處理一下?
你這樣拿酒精往上潑,根本不可能把傷口上的淤泥衝掉,反而還會刺激傷口裡麵的嫩肉,引起劇烈的疼痛,這不胡鬨嗎!?”
聽林牧這麼說,趙思宇強忍著手上的傷痛,朝林牧扯了扯嘴角說道“頭兒,我這不想著白法醫解剖屍體正忙嗎,就不打算去打擾他。
這點小傷,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真沒必要搞得那麼興師動眾的。”
聽了趙思宇的話,林牧真恨不得踹他一腳,可是想到他現在是傷員,隻能作罷。
可林牧還是對趙思宇說道“這怎麼能叫小傷呢?
你沒看見傷口周圍,還有殘留的淤泥嗎!?
這些淤泥,可都是屍體附近的,你知道這裡麵會有多少種細菌嗎!
廢話少說,趕緊去找白法醫處理一下!
白法醫就算在忙,也不差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這點時間。
你要是因為傷口感染發炎了,那才是真的耽誤工作呢!”
說罷,林牧便揪著胳膊,將趙思宇扔出了辦公室。
之後,林牧又把視線投向了李學斌,和在一旁背著手的賀鵬。
察覺到林牧的視線後,賀鵬背著手,像螃蟹一樣橫著走出辦公室,嘴上還對林牧說道“頭兒,我自己去找白法醫,就不勞煩您老人家動手了。”
李學斌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在林牧麵前晃了晃說道“頭兒,我手沒事。
剛才一直都是他倆挖淤泥,我去河邊涮的。”
林牧抓住李學斌在自己麵前亂晃的手腕,看了一下他的手掌。
李學斌的手上雖然沒有水泡,也沒有磨破皮,但是由於長時間浸在水裡的緣故,手上也算是褶皺。
看見這一幕,林牧的心裡泛起了陣陣酸意。
誰不是人生父母養,誰在家裡不是父母的心肝寶貝。
可是離開家門,穿上這身製服,他們就換了一個身份。
需要站在犯罪分子和人民群眾之間,成為一道阻礙罪惡的盾牌。
這是他們得選擇,也是他們得責任!
林牧拍了拍李學斌的肩膀,讓他坐下休息,然後轉頭看向方蕊蕊問道“蕊蕊,報警記錄這邊,有什麼發現嗎?”
聽了林牧的問題,方蕊蕊立刻回答道“頭兒,我剛才查了一下,咱們市半年內,所有的失蹤女性報警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