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疑問,林牧告彆了死者家屬,踏上了返回市局的路。
回去的路上,看見林牧的眉頭一直緊皺,坐在副駕駛上,和林牧一起調查走訪的趙思宇便說道“頭兒,我覺得這個案子有些蹊蹺,因為到目前為止,咱們根本找不到凶手的作案動機。
你想啊,就算有人真的和他們家人有仇,想要肆意報複。
那麼報複在孩子身上,總比報複在老人身上,會給仇人一家帶來更大的痛苦吧?
還有就是,死者去地裡乾農活,身上根本就沒有帶錢。
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她隨身攜帶的農具,可這些東西的價值也非常的有限。
而且死者今年已經78歲了,根本不可能和彆人存在感情糾葛。
如此一來,情殺、財殺、仇殺的可能性,基本就被排除掉了。
那凶手作案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總不可能凶手是個變態,專門以殺人為樂吧?”
聽趙思宇這麼說,林牧也歎了口氣說道“你剛才說的這些,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咱們現在不光是凶手的作案動機找不到,就連凶手是用什麼方式殺死了死者,到目前都還沒弄清楚。
現在破案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白法醫的身上。
希望咱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屍檢,可以明確死者的死因,給我們提供一個新的調查線索吧。”
說完這句話,林牧不自覺的加大了踩油門的力度,車輛快速的朝市局的方向行駛。
一踏進市局大門,林牧照例是直奔解剖室而來。
剛一推開門,林牧便看見白淼站在機器前,仔細的研究著什麼,絲毫沒聽見自己開門的聲音。
見白淼沒發現自己,林牧便走過去朝白淼問道“看什麼這麼認真,連我進門了都沒聽見。”
聽見林牧的聲音,白淼這才轉過頭,朝他說道“頭兒,我剛才屍檢的時候,在死者右側的肩背部,發現了一個針孔。
這個針孔的痕跡很小,像是平時用的注射器紮出來的。
所以我懷疑死者的死因,應該是被人注射了有毒物質。
我已經提取了死者針孔周圍的組織,進行毒物分析檢測,但是結果還沒有出來。”
聽白淼這麼說,林牧便接話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趁著死者在做農活的時候,走到了死者身後,然後用注射器給死者注射了有毒物質,導致死者毒發身亡?”
聽林牧這麼說,白淼搖了搖頭說道“頭兒,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凶手應該不是走到死者身後,給她注射的有毒物質。
而是利用工具,將裝有有毒物質的注射器,投擲到死者身上的。”
說完這句話,白淼見林牧一臉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便繼續解釋道“頭兒,你知道以前在農村,有偷狗賊嗎?
就是有些人會去村裡偷人家的狗,然後用藥物把狗毒死,再拉出去賣掉。
最開始的時候,偷狗賊一般采用投毒的方式,將有毒物質混在雞腿當中,投喂給狗吃。
然後等到狗毒發身亡,他們再去將死狗偷走。
可是這種方式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毒藥發作緩慢。
偷狗賊必須等狗的胃部,將毒藥消化吸收才能致死,有時候甚至要等將近一個小時。
而這個等待的時間,對於偷狗賊來說,是有一定風險的,很容易會被狗主人發現。
所以後來,這些偷狗賊便改進了他們的投毒方式。
他們會將有毒物質裝到注射器內,然後用一個類似於弓弩的裝置,將注射器發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