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漢這麼說,林牧立刻上前追問道“大爺,你想跟我說什麼事啊?”
聽了林牧的話後,老漢便說道“小夥子,老頭子我年紀大了,體力上比不得村子裡的年輕人。
所以在開春之後,彆人給麥子澆返青水的時候,我就沒有澆上。
一直等到五一放假的時候,孩子們回來,我才開始給地裡的麥子澆水。
你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之前就是我家的地。
我要是想澆地,那離我最近的水井,自然就是你們發現屍體的那口井。
所以我當時就拿著水泵,放到了井裡,可是水泵確怎麼也放不下去。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以為是工程隊那邊著急動工,提前把水井封了,於是我就去彆的水井抽水了。
現在想來,我當時之所以沒把水泵放下去,應該就是因為,井裡有屍體卡在那裡。
也怨我啊,當時但凡上點心,也不至於讓這個可憐人,在井裡多待了小半年。”
聽了老漢的話後,林牧又接著問道“大爺,你當時除了發現水井裡有異物之外,還有其他什麼發現嗎?
比如說井口周圍有什麼散落的東西,又或者說,聞到什麼特殊氣味之類的?”
聽了林牧的問題,老漢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當時確實在我家地頭的田崗上,看見了一堆燃燒後的殘渣。
那堆東西燒的比較徹底,基本上看不出來之前是什麼。
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灰燼裡有些碎布片。
我當時還以為,是清明節的時候,有人在這裡給家裡去世的老人,燒的祭品之類的。
可是現在想來,我家地頭那塊,即沒有墳頭,也不是十字路口,誰燒東西,會跑到那燒啊。
可是現在想起來也沒用了,這都大半年過去了。
現在彆說是灰燼了,你就是讓我說出個具體位置,我都不一定能找的到了。
至於你說的特殊氣味嗎,其實還真沒有。
因為開春以後,我們這邊都會給自己地理的莊稼喂肥料。
而最常見的農家肥,就是經過發酵的人畜糞便。
所以那個時候,在地裡聞到點臭味,那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我當時還真的沒太在意,井裡到底有沒有臭味。”
聽了老漢的話後,林牧和他道了謝,便返回井邊,查看對井下物品的打撈工作。
果然和林牧之前料想的一樣,井底什麼東西都沒有。
大爺之前看見的那堆灰燼,應該就是凶手把死者的衣物,和其他隨身物品給燒掉後,留下的痕跡。
聽到這個結果,林牧歎了口氣,朝東方的天際望去。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用不了多久,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工地上挖出屍體的事,過來看熱鬨。
為了不被人圍起來當成觀賞動物,林牧便下達了收隊的命令。
這裡既然發現不了更多的線索,那麼就隻能靠他們自己破案了。
一回到市局,林牧還是直奔解剖室而來。
聽見開門聲,白淼便知道是林牧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