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一場大雪,將整個淩海都蓋上了一層雪白的棉被。
這是獨屬於冬日的浪漫,卻是早起打工人的災難。
作為起床困難戶的白淼,本來就因為被林牧從溫暖的被窩裡拽出來上班,窩著一肚子的起床氣。
這會兒更是因為車被堵在路上一動不動,而糟心的不行。
林牧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方向盤,看著車前方亮成一片的車尾燈,他也是毫無辦法。
而白淼則是因為急著上廁所,坐在車上是睡也睡不著,走也走不了,難受的一直變換姿勢。
看見白淼的樣子,林牧無奈的把車靠到一邊,指著不遠處的地鐵口說道“白淼,要不你去前邊地鐵站上廁所吧,就算今天坐地鐵的人也不少,但是等個三兩趟車,應該也能上去。
這樣的天氣,我估計咱們就算是遲到了,宋局長應該也不能說什麼。”
聽林牧這麼說,白淼又換了一個姿勢說道“今天不是不少單位,都雪休了嗎,為什麼路上還是有這麼多的車啊!”
聽了白淼的抱怨,林牧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雪休,除了學校和部分機關單位,又有幾個人真正能享受的到。
你就說像咱們這種一線刑偵口的,和醫院那樣的單位,怎麼可能有雪休這樣的好事。
你是能讓犯罪分子,在下雪天不出來作案呢?
還是能讓所有人,在下雪天都不生病呢?
反倒越是這種天氣,越會有人因為不慎滑倒受傷,而更需要去醫院進行救治。
好了,咱們都已經出來了,就彆抱怨這麼多了。
你是準備先去地鐵站,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還是準備繼續跟我在路上堵著啊?”
聽林牧這麼說,白淼打開了自己那側的車門下車,朝林牧說道“我先去地鐵站,買一張最近站點的車票進站上個廁所,然後再出來。
我敢保證,等我上完廁所出來,你都移動不了幾米。
與其去地鐵上當沙丁魚人擠人的,我還不如回車上再睡一會兒呢。”
說完這句話,白淼便踩著地上厚厚的積雪,一路小跑的朝地鐵站走去。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林牧便從後視鏡裡,看見了深一腳淺一腳往這邊走的白淼。
真的和白淼剛才說的一樣,他上完廁所出來,自己才移動了幾米的距離。
看了白淼的樣子,林牧頓時就想起了一個謎語的謎麵。
去時行色匆匆,回時一身輕鬆,還真是和白淼現在的樣子十分的貼合。
白淼上車之後,搓著自己的雙手說道“外麵還真冷啊,地鐵站的人也是真多啊。
這樣的天氣,還真是考驗城市的公共交通運輸能力。
這會兒要是公共交通癱瘓了,那半個城市都得癱瘓了。”
聽白淼這麼說,林牧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就這個路況,我估計到市局還得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