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婦人的話後,白淼轉頭看了林牧一眼,又繼續問道“奶奶,既然田玉山年輕的時候,經曆了這麼大的生活上的落差。
那麼他這個人的性格,是不是同樣也受到了影響呀?”
聽白淼這麼說,老婦人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這是自然的,老話不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嗎?
田玉山之前的生活,雖不說是錦衣玉食,但也比我們這些普通人要好很多。
可是當大集體取消了,每家每戶過自己的日子之後,老田家的生活水平,自然是大不如前了。
而且之前的田玉山,總會有人去巴結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
可是這人一但失了勢,自然也就沒有人再會去巴結他了。
而且那些曾經巴結過田玉山的人,還會反過來咬他兩口。
在經過這樣的變故之後,田玉山可能也是看透了人性,他很少說話,也不再和村子裡的人親近。
同樣,田玉山失去了利用價值,村子裡的人也很少去和他交流。
尤其是在田玉山的父母去世之後,老田家就剩下了田玉山孤身一人。
想必他的日子,應該也不太好過吧。”
聽老婦人這麼說,白淼又立刻追問道“奶奶,那你知道田玉山身體狀況如何嘛?
我之前聽人說,他現在好像耳聾眼花的。”
白淼的話音剛落,老婦人便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這些話,都是聽誰說的呀?
我看那個人,就是在騙你!
可能是年輕的時候,沒出過太多的力氣吧,田玉山的身子骨可硬朗著呢!
田玉山現在不但能下地種田,還能去附近的工地上揀廢品呢!
前段時間我還看見,田玉山用編織袋,拖著小半袋的鋼筋頭回家。
我當時還問田玉山,這些東西是從哪撿的。
他告訴我,是在五裡地之外的工地上揀的。
田玉山一個人,能拖著小半袋鋼筋,走五裡多的地,都不帶上喘的,你說他身體狀況怎麼樣?
至於耳聾眼花,那就更不可能了!
住在這個村子裡的人,誰不知道田玉山耳不聾,眼不花。
沒事的時候,還能和人打麻將呢!”
聽了老婦人的話,站在一旁的林牧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既然田玉山耳不聾,眼不花。
那麼他之前看見的那個聾大爺,豈不完全就是田玉山,給他們演的一場戲!?
如果案子不是田玉山做的,那他為什麼要費儘心機的,在自己麵前上演這麼一出大戲!?
而且剛才老婦人還提到,她曾經看見,田玉山拖著小半袋的鋼筋回家。
而之前白淼在屍檢的時候,提過凶手殺害徐文亮夫妻的凶器,應該就是一根,長約40到50厘米的鋼筋。
如果白淼判斷的沒錯,那麼整個案件的證據鏈,就形成了閉環。
上了年紀的凶手,和徐文亮一家人認識,家裡存在凶器,又在他們進行案情調查的時候故意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