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牧的話後,闞靜靜和丈夫的臉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沒有任何變化。
過了一會兒,還是馮大俊先動了,他看向林牧,表情十分不自然,聲音也因過於緊張,而有些沙啞的說道“警察同誌,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
好像是我們兩口子,把闞振羽給藏起來了一樣。”
聽馮大俊這麼說,林牧一句話也沒說,而是將視線投到了闞靜靜的身上。
林牧的視線仿佛是x線機器,好像有透過闞靜靜的肉體,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闞靜靜根本不敢和林牧對視,可是林牧的視線仿佛烈焰一樣,即便她不看,也能時時刻刻感受到他的存在。
不僅如此,林牧剛才的話,仿佛魔咒一般反複的在闞靜靜耳邊回響“你想讓你的女兒,重走一遍你當年的老路嗎?
你想讓你的女兒,重走一遍你當年的老路嗎?
重走一遍你當年的老路嗎?
重走一遍……老路嗎……”
闞靜靜脆弱的神經,終於再也繃不住了,她崩潰的“啊”!的大叫一聲。
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丈夫,撲到林牧身前,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說道“警察同誌,我告訴你我弟弟在哪裡。
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和我丈夫抓起來。
我不要我的女兒跟我當年一樣,活的那麼艱難!
我不要我的孩子,從此以後沒有人照顧!
我弟弟現在就在後山上,那個廢棄的林場小屋裡。
我原本是打算等明天天亮,讓他坐同村在隔壁市上班的順風車走的。
他現在人應該還在那裡,你們過去抓他吧。
他做了錯事,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
我這個做姐姐的,隻能幫著照顧好兩個孩子,來向他贖罪了!”
說完這句話,闞靜靜整個人就如同脫力了一般,癱坐到了地上。
林牧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抱頭痛哭的闞靜靜,朝她的丈夫說了句“照顧好你的妻子。”便帶著重案組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牧他們,沿著山路,找到了闞靜靜說的那個,林場廢棄的小屋。
這處房子孤零零的建在山間,由於廢棄已久,外表顯得破敗不堪,裡麵也沒有通電。
從遠處看,整個房子黑漆漆的,根本不像有人的樣子。
林牧帶領隊員們。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屋。
四周靜謐得可怕,隻有風吹過破舊門窗時,發出的嘎吱聲。
來到近處後。林牧示意隊員們分散包抄,他自己則一腳踹開了門。
重案組的成員們衝進屋內後,隻見屋子角落裡蜷縮著一個男人,正是闞振羽。
聽見踹門聲,闞振羽也從昏睡中驚醒過來。
可當闞振羽聽見這些人說著“彆動,老實點!”“警察,叫什麼名字!?”這些話後,他緊張的情緒又放鬆了下來。
闞振羽長長的歎了口氣,像是終於卸下了什麼重擔一般,語氣平靜的回答道“我叫闞振羽,你們來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