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林牧便對負責人說道“既然這樣,那麼就請你把最近從去年11月到現在,所有上門安裝過洗衣機的人員名單給我吧。”
聽林牧這麼說,負責人也沒有耽誤,直接從電腦中調出一個文檔,打印出來交給了林牧。
在拿到這份資料後,林牧便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市局。
將資料交給趙思宇,讓他先找人去逐一聯係名單上的人,林牧便來到了解剖室。
推開解剖室的大門,即便白淼已經將屋裡的新風係統開到了最大,可是那濃鬱的,帶著粘滯性的屍臭味,好像已經沾到了屋裡每一個物品的表麵。
看見林牧來了,白淼抬起了頭,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發僵的脖子,指了指桌子上帶著呼吸閥的口罩,示意林牧戴上。
其實乾了這麼長時間的刑警,林牧對於屍臭味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可是這種味道畢竟不好聞,所以能不聞,誰又願意聞呢?
林牧帶上口罩走進裡間的解剖室後,就看見白淼已經將死者的胸腹腔打開了。
白淼指著死者腹腔內那些,因腐爛而糊成一團的東西說到“頭兒,死者的屍體雖然腐敗嚴重,但是我還是在死者的腹腔內,發現了大量的食物殘渣。
我剛才也提取了這些食物殘渣,進行了檢驗。
通過化驗,我發現死者死前曾大量飲酒。
我剛才也給這些食物殘渣,做了藥物殘留比對。
同時給死者的肝臟,進行了毒物檢測。
我發現死者的身體裡,有氯硝西泮這種藥物的殘留。”
說到這裡,白淼轉過身,拿出一張藥品說明書遞給林牧,然後又繼續說道“氯硝西泮是一種苯二氮?類鎮靜催眠藥,有抗焦慮、鎮靜催眠、抗驚厥等作用。
正常劑量服用它能讓人入睡,但大劑量服用會抑製呼吸中樞,導致呼吸抑製甚至死亡。
如果說在服用氯硝西泮的同時,再結合大量飲酒,就會加強藥物對呼吸中樞的抑製作用,更加容易引起死亡。
但是我剛才已經看過了,死者的肺部表麵,有大量散在的出血點。
而且死者頸部的甲狀軟骨和舌骨都有斷裂,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
我能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死者的真正死因,確實是勒頸導致的窒息死亡。
所以我暫時也沒有辦法判斷,死者是不是一個因患有焦慮症,而需要長期口服氯硝西泮的人,恰好在死前喝了酒。
還有,我在死者頸部的充電線上,發現了兩枚殘缺不全的指紋。
這兩枚指紋,不具備放入數據庫比對的條件。
但如果找到了嫌疑人,可以用嫌疑人的指紋,和這兩枚殘缺的指紋進行反向的對比。
死者的dna數據我也提取出來了,不過很可惜,和dna數據庫裡沒有相匹配的。”
聽白淼這麼說,林牧看著手上的藥物說明書,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想知道死者究竟是不是生前一直口服氯硝西泮,還是需要先知道死者的真實身份,然後再排查他的既往病史。
現在所有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他們必須先確定死者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