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淼的話後,林牧剛才還因憤怒而漲紅的臉頓時褪去了血色。
他抬起手,胡亂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然後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我沒有不尊重緝毒警的意思,隻是覺得案子查到現在真相就在眼前,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耽誤了調查進度。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是我沒有考慮清楚。
你說的對,我確實應該跟緝毒大隊那邊溝通一下的。
這樣吧白淼,你去跟宋局長那邊溝通,讓他把該走的手續走一下,我去給緝毒大隊那邊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咱倆一會兒再看守所門口集合,然後把邱學嘉帶回市局。”
聽了林牧的安排後,這次白淼沒有再提出異議,走到一旁跟看守所的人溝通,帶走邱學嘉所需要的手續。
在走完所有的手續後,天已經黑了。
可是為了能夠儘早破案,林牧還是決定立刻將邱學嘉帶回市局。
按照正常的流程,轉運嫌疑人是需要有兩個警察坐在嫌疑人的兩側。
可是林牧這次過來隻帶了白淼一人,所以他又從看守所內借調了一個獄警,和自己一起押著邱學嘉坐上了自己開過來的牧馬人。
由於林牧要押著邱學嘉,所以回去的時候隻能是由白淼開車。
白淼坐上駕駛位後,一腳油門便將牧馬人開出了看守所的大門。
白淼雖然平時不經常開車,但是他的駕駛技術卻一點都不差。
即便是夜間行駛,白淼還是在能保證車速的情況下,將車開的非常平穩。
可是看守所的位置在郊區,離市區之間有一段十幾公裡的國道。
國道的兩側是大片的農田和樹林,兩邊也沒有路燈。
在車燈的照射下,他們好像是走上了一條反複循環的路,路邊的參照物沒有絲毫變化。
晚上行駛在這樣的路上,白淼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自己會因為視覺疲勞而出意外。
可是當白淼駕駛的牧馬人轉過一個彎道時,突然有一輛黑色且沒打開車燈的吉普車,從彎道的轉彎處疾馳而來,隔著半個車位貼在了白淼的車上。
在兩車接觸的瞬間,黑色吉普車副駕駛的後視鏡便被撞了個粉碎。
可是開車的人卻跟沒看見一樣,繼續猛打方向盤,想將白淼所駕駛的牧馬人逼下路基。
白淼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便看出了這個人的意圖,他立刻狠踩油門,想將吉普車甩在身後。
可吉普車的駕駛員也不是吃素的,他也在瞬間踩下油門,兩輛車幾乎保持著一樣的車速,在並不寬闊的路麵上飛快的疾馳著。
由於車體之間的不斷摩擦,無數火花在兩車相貼的地方飛濺。
此時坐在車裡的邱學嘉早就被嚇破了膽,他不斷的發出了“啊啊啊啊啊......”的叫聲。
林牧則一手把邱學嘉的頭按在駕駛座和副駕駛之間的空隙中,一邊朝他大聲的喊道“閉嘴,彆叫了!趴好,彆露頭!”
一邊掏出了腰間的警槍,打開保險準備鳴槍示警。
可是還沒等林牧打開車窗,吉普車的駕駛員卻先他一步出手,隨著“砰”的一聲槍響,林牧麵前的玻璃應聲而碎。
一顆子彈從左後座的車窗進入,又打穿了副駕駛的玻璃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