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瑪朗的話後,林牧牧便也沒在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說道“你聽過富林路嗎,那邊有一片拆遷區。
原本市政規劃是拆了那片老舊的居民樓,建一個大型商場。
可是因為有幾個釘子戶遲遲不肯搬走的緣故,市政部門隻能將拆了一半的富林路,用鐵皮圍了起來。
直到後來,因為旁邊幾個新小區的開發,商場便換了地址,在彆的地方建了。
富林路的拆遷工程,也就跟著停了下來。
再後來,那些沒搬走的釘子戶為了出行方便,就私自拆了那些鐵皮擋板。
可是因為這條路基本上已經廢棄,所以不管是在民用地圖,還是在交管局那邊,都不會標注這條路。
但是這條路,又確確實實可以通車,並且直接離開市區。
我現在已經把情況告訴你了,也請你遵守剛才的約定,帶我一起離開淩海。”
聽了林牧的話後,瑪朗沒有說話,而是稍微側了側頭,看向了站在身邊的蔣峻。
蔣峻在接觸到瑪朗的視線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朝他點了下頭,便揮手招呼了幾個馬仔,和他一起坐上了另外兩輛吉普車,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在蔣峻走後,瑪朗又看向林牧說道“你們這些條子,平時最看不上的,不就是叛徒嗎?
怎麼,就因為受了點委屈,你就真的想要變成自己曾經最不齒的那種人了?
我聽說在你上車之前,還有個人攔著你,說什麼都不許你走。
難道你就沒想過,以後要是你們在其他地方再見麵,你要怎麼麵對他嗎?”
聽瑪朗這麼說,林牧輕輕的閉上眼睛,好像是想隱藏什麼痛苦一般,緩緩的說道“自從我坐上這輛車開始,就相當於是和以前的自己徹底說再見了。
如果我們還會再見麵,我相信他肯定比任何人都想要弄死我。”
說完這句話,林牧還露出一絲苦笑道“你可能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在街上攔住我的人,曾經為我擋過一顆子彈。
那一次,他差點就死了。
在他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之後,我向他發過誓,會用往後餘生來感謝他。
可是我非但沒有遵守當初的承諾,反而還連累了他。
就憑他一個人追上救護車,又在大街上攔住我的行為,紀委那邊的人就不會放過他。
那些人肯定會以為,他提前知道什麼,看著實在阻攔我,實際上是在幫我逃跑。
我估計這會兒,他應該也跟我前幾天一樣,被一波一波的人,車輪戰一樣的審訊吧。
他現在肯定是咬牙切齒,想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聽了林牧的話後,瑪朗再次露出笑容說到“是嗎?那我反而有點期待你們倆的再次相遇呢!”
說完這句話,瑪朗便離開了。可他還是留下了兩個馬仔,寸步不離的看著林牧。
又過了幾個小時,之前離開的那兩輛吉普車回來了。
為首的蔣峻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瑪朗身邊低聲跟他說了什麼。
瑪朗在聽完蔣峻的話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清瑪朗的動作後,林牧知道,他剛才是讓蔣峻出去探路了。
而蔣峻帶回來的,一定是一個“好消息”。
蔣峻潛伏在瑪朗身邊多年,應該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