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蔣峻這麼說,林牧發出了一聲輕笑說道“你弟弟可不是我手下留情放過他的,而是我接到了之前上司的命令,讓我無論如何不許傷害他。
你弟弟確實是犯了錯誤,但是組織之前答應過你的事,也得辦到啊。
不過要說起來,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弟弟。
他無故傷人確實不對,但是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來看,自己視為榜樣的哥哥生死不明,甚至被冠上了逃兵的名號。
他作為一個相信你人品,知道你肯定不會叛變的人,想為你做點什麼,也是可以理解的。”
聽林牧這麼說,蔣峻也在牆那邊說道“那你就不害怕,在你跟我走後,你隊裡的那個法醫會走上我弟弟的後塵嗎?
我看的出來,那個法醫也和我弟弟一樣,即便親眼看著你離開,也不會相信你能叛變。”
聽了蔣峻的話後,林牧也想到了白淼在大街上攔他的樣子,忍不住揚了揚嘴角說道“我也想到了,就我和宋局長之間演的這出戲,未必能騙的了他。
所以我在離開之前和宋局長說過了,如果他猜不出來,就什麼都彆跟他說。
如果他猜出來了,就把什麼都告訴他。
與其讓他胡思亂想,還不如讓他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那麼聰明,想要瞞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林牧這麼說,蔣峻也在牆那邊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一堵牆,在漆黑狹小的空間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互相鼓勵著也相互扶持著。
在這一刻,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時間。
可他們又都知道,組織和戰友們是不會放棄他們的。
隻要他們繼續堅持下去,就一定能等到救援。
而與此同時,地麵上的救援工作還在繼續著。
隨著起重機不停地工作,越來越多的水泥板和坍塌的樓體被吊了起來。
搜救犬還在廢墟上不斷地穿梭,試圖找到被困在下麵的人。
生命探測儀也不斷的被放到廢墟之中,想找到被困人員的蹤跡。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們還是沒有一丁點收獲。
可即使這樣,依舊沒有一個人說要放棄。
他們還是在儘一切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向下挖掘。
因為如果現在他們放棄了,那麼被埋在下麵的人,就真的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就在所有人都忙著挖掘廢墟的時候,已經兩天沒合眼的白淼,卻突然從廢墟裡跑了出來,對同樣沒休息,還站在現場指揮的宋局長說道“局長,我需要這個爛尾樓的施工圖紙!
咱們這麼挖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必須確定最開始的爆炸點在哪裡,才能儘可能的確定出林牧他們可能躲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