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不好,那就可能隻有兩三天。
他知道,父王放不下。
放不下這大好江山,更放不下他!
遺詔想必已經擬定,但一紙詔書根本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無法改變武侯那勢在必得的心,甚至無法改變諸多大臣各自的心懷鬼胎。
就像現在,他都不清楚,武侯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是不是已經回到了風葉城,帶領大軍和高手暗自埋伏好。
又或是,已然潛伏到宮裡,時刻準備逼宮了。
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自昨晚回來後,就感到宮裡的氣氛凝重的喘不過來氣。
他明白,這是父王最後的大限,已經被篤定不超過兩位數的最後餘暉。
若換做他是武侯,也會開始行動了。
而他呢?
他自然也行動了起來。
但這一切,決不能經自己的手。
這一夜,他孤身一人除了心煩意燥外,就是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他要讓武侯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也都不敢做。
他的修為才玄門九層,兄長武侯已然巔峰。
他的各個方麵都不如對方,一旦急眼,那就一定血染王宮,功虧一簣。
現今唯一的方法……
“看來,真的要用那個方法了……”
他眉宇中略有掙紮,咬了咬牙,最終雙眸清明至冷,冷若冰霜。
“養兵千日…養兵千日……”他喃喃中,取出傳音玉符。
…………
“什麼?”
翌日,時臨傍晚,大約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
刁顏坐在茶鋪,手中端著上好的茶水微微吹了吹,小啜一口,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不速之客。
確切的說,是恭恭敬敬一臉誠懇的許城主。
“這都是在下的一點心意。原本…原本在上仙來蓮花城的時候,就理應接風洗塵儘地主之誼。”
“怎奈那時候剛巧從外地趕回,事物繁忙,錯過了。”
“此後小女得罪上仙,在下實在是滿心愧疚,一夜未眠。”
“如今眼看上仙要走,隻想準備一場踐行宴,不枉在下這城主之名。”
“你們想去麼?”
刁顏沒急著搭話,他看向自己這幾個徒兒。
“踐行宴是什麼啊?”青兒左手一個豆沙包,右手一個豆沙包。
來蓮花城前前後後已經兩天多了,這四海酒樓的南瓜豆沙包是她的最愛,愛不絕口。
“就是好酒好肉很多好吃的,”破曉立馬開口。
“哦哦,那…那我想去。”
“師父去哪,我就去哪。”
“我也是。”
“那就去吧,去玩玩。”
刁顏笑了笑,看都同意,當即把茶水一飲而儘站起身來,拂袖中讓許城主帶路。
路上不少百姓議論紛紛,言論裡,大抵都是對於許城主的讚美之詞。
經曆了昨日的那件事後,他們都深有感觸。
想做好一個父親簡單,想做好一個城主也簡單。
但想二者兼顧,那就太難太難了。
便是青兒和碧月她們,一樣感覺在理。
便是破曉在了解之後,也刮目相看。
無論許飛雪是什麼德行,都無法掩蓋許城主的光輝形象。
如今更親自在鬨市請師父去府上,實在是深明大義的人呐,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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