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顏又睡了會,大夏天懶洋洋的真的不想起來,不過昨晚吃了好多西瓜,小腹憋的難受。
他又賴了會兒,這才不情不願的爬起,走去茅廁。
也不能算茅廁,講真這裡的衛生設施也是相當的好,得益於機關術的登峰造極,輔以地基陣法的運轉,比之上一世的下水道還要棒。
說實話,這在剛穿越來時絕對沒有想到。
在過去大部分網文小說裡麵,都把道法描繪的出神入化,可摘星攬月,可移山填海,甚至創造世界。
但無論怎麼演化,無論多麼高級的世界,其基礎設施都很普通,說個不好聽的就是垃圾。
修士高高在上無所不能,而凡人們則永遠的生處在蠻夷般的落後環境裡。
當時記得他就納悶過,仙道武道動輒發展幾十萬年之久,為什麼沒有帶動凡塵進步呢?是古代背景?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最簡單的蝴蝶效應都不可能變成這種近乎於完全分割的狀態。
然後就被nc粉懟:小說就是小說,帶現實看什麼小說?或者說什麼人家是大神,你牛你寫本啊之類的……
完全不可理喻。
原本他確實沒有證據,
但穿越過後,看到這類似電話一樣的傳音玉符,看到這些神乎其神的機關術,當真是欣慰之極。
…………
“都在呢?”
刁顏噓噓完推門開,發現三個丫頭難得在涼亭裡聊天,青兒抱著大西瓜,最新進貢的那種無籽西瓜,甜的發膩。
“師父!”
小青兒坐在欄杆上雙腿快樂的搖鴨搖,看見刁顏出來,差點摔下來。
“走,出門逛逛。”
“好呀好呀,”
“玫瑰姐姐和碧月姐姐去不去呀?”
一個呼吸後,青兒左手拉著玫瑰姐姐,右手拉著碧月姐姐,蕩起快樂的步伐。
師徒四人很快出了王宮,去了雪樓後,又是逛街。
逛著逛著,刁顏的目光一瞥老王家。
又是那個癡癡的模樣,隻為在人群裡看見青兒一眼就足夠了。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很久了,就他遇到的次數都有七八次了。
實際上不僅僅這樣,還通過各種手段,表達歉意。
不過都被拒之門外,對於青兒來說,已然成為了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哪怕好幾次被玫瑰打的鼻青臉腫還是我行我素,倒是毅力可嘉。
看看現在那可憐模樣,跟丟了魂似的,毫無靈動之色。隻趴在床沿默默的關注著青兒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嘴裡時而呢喃著一些似乎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不知在愧疚還是在期盼。
刁顏沒有去管,
對方的店麵再沒有人光顧了,店小二也都早早離開,街裡鄰坊對他更是完全孤立。
他的罪孽已經人儘皆知,所有人都知曉他憨厚老實的表麵下是一顆變態扭曲的心。
他所有累計的好感都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被很多人揍過,但見那身上都是傷,白紗布纏了一道又一道,處處可以見血跡。
臉更是不成人形,青一塊紫一塊很多淤血,難以想象這一個月來是如何過來的。
可以說,王筆歌已經受到了比死亡還要痛苦的折磨。
說句實話,
王筆歌還能活到今天。
真的是一個活著的奇跡。
刁顏留意了一下後,陪著四個丫頭逛到了夜裡,期間還去京城郊外遊山玩水了一番。
回來路上,遇到很多百姓,貌似城裡發生了什麼事。
聽著聽著,一個個都古怪起來。
“什麼?”
“王筆歌?”
“又是那個死變態?”
“怕是皮癢癢了吧,看我這次把他打的爬不起來!”
麵對玫瑰姐姐的不悅,換做以往,青兒定會說兩句好話
但這一次,她沒有吱聲。
無論多少百姓說王掌櫃跪地上一個時辰了,還是順著人群親眼看到這一幕,她都沒有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