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看見門外人的臉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差點跪下。
老邱不是說師兄後天才回來嗎!?!?
“師、師兄。”
宋然立馬站起來,相當拘束。
陸聿珩不鹹不淡地嗯了聲,目光落在旁邊縮得像個鵪鶉的陳棲:“哪兒來的小孩兒?”
陳棲指了指自己:“?”
宋然一把將他的手指按回去,順道堵住他的嘴,對著陸聿珩乾笑:“陳棲,導兒的關門弟子,進組的時候師兄你在國外,所以沒見過。”
“嗯。”陸聿珩點了點頭,“我還以為是哪個老師帶來參觀的高中生。”
陳棲:“……”
喂。
彆以為長得帥他就不敢打。
宋然適時掐了陳棲腰一下,陳棲立即坐直,乖乖軟軟地喊了聲:“師兄好。”
陸聿珩掃他一眼。
巴掌大的臉蛋上戴著個很笨重的黑框眼鏡,黑發不長不短,很柔順地搭在額前。
長得很嫩,不怪他覺得像高中生。
很快,他收回目光,自我介紹似的隨口說了句:“陸聿珩。”
陳棲舔了舔嘴唇。
師兄名字也好清冷美人。
他腦子裡瞬間冒出個高嶺之花師尊被孽徒摁在床榻間醬醬又釀釀的劇本。
萬人之上的指揮官被壞狗壓在門板上親也可以。
宋然看他眼神迷離就知道他腦子裡又是黃色,立馬轉移話題:“師兄,你先去放東西吧!晚點導兒回來我叫你。”
陸聿珩收回目光,轉身往辦公室走:“嗯。”
人走遠了,宋然還提心吊膽的。
他扶著胸口,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來,語重心長道:
“祖宗,收起你那些可怕的想法,難道你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嗎?”
陳棲一怔:“什麼味道?信息素嗎?”
宋然:“……”
宋然:“強者的味道,院士爹媽,一年能發六篇SCi,研二就被派去國外參與課題,答辯台下無人敢刁難,天生科研聖體懂嗎?!”
宋然:“你這都能嬤得下去?”
陳棲皺了皺眉,摸著下巴:“你……不覺得嬤這種更爽嗎?”
“那種人前不苟言笑的高嶺之花,被糟蹋、弄得亂七八糟,紅著臉說不出話的樣子……形容得我都有點那個了。”
宋然聽著他的描述,代入陸聿珩臉的一瞬間就陽痿了。
異食癖。
純粹的異食癖。
“算了。”
他捂著眼睛,表情複雜。
“等你真被他罵一次就懂了。”
陳棲扯了下嘴角:“那還是不要了。”
宋然笑起來:“放心,他這回要在學校待大半年,以我們小棲的資質應該能寫出一本被罵心得體會來。”
陳棲:“。”
撇下一句話,宋然狗腿子似的鑽進隔壁辦公室。
……
陳棲晚上沒課,要去學校對麵的自助台球廳做兼職。
這份兼職相當輕鬆,畢竟是自助球廳,不需要收銀擺球,隻用每天檢查一下球杆和球的數量,時不時擦擦桌子。
其餘時間坐在座位上,起一個擺設的作用,然後就可以開始碼字。
工資談不上高低,時薪二十元,每個周空閒的日子來這兒坐著,能賺個三四百塊。
足夠他日常的開銷和生活費。
有了這份兼職,寫文就徹底成了為愛發電,不在意稿費的情況下,陳棲這本完全是按照Xp在寫,如今三十萬字才賺了百來塊。
他劈裡啪啦敲了兩個小時,趕忙把新章節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