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
陳棲還坐在辦公室電腦前,他腦子裡亂麻麻的,興奮和失落裹挾在一起,衝得他壓根沒法專注地碼字。
下午陸聿珩離開實驗樓前,問了他願不願意正式進他的實驗組,會累很多,要跟著他去各地開會,會占用很大部分自由時間。
陳棲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這種機會!!!
放在小說裡是要脫褲子才能換來的!!
師兄師兄!
我們喜歡你!!!
目送陸聿珩離開實驗樓沒一會兒,陳棲就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媽媽說妹妹的耳聾又嚴重了一些,估計到了要去配助聽器的地步了。
那頭的女人輕言細語地算了一堆開銷,又對陳棲說“棲棲要照顧好自己,有空回來看看妹妹啊,妹妹很想念哥哥”之類的話。
聽得陳棲眼眶一陣發酸。
他的家境不算好,也談不上差。
原本父親是做建築包工程的小老板,陳棲初中那會兒,父親確診肺癌中晚期,家裡東拚西湊,還借了親戚十來萬,才湊齊手術費和後期的化療費用,家裡也從那套舊小區房搬回了村子裡。
後來一直靠在村子裡開了家小麵包店,賣那種三、四塊一個的蜂蜜小蛋糕,維持家裡四口人的生活。
陳棲大二開始就和家裡說獎學金有2萬,足夠他生活,開始拒絕家裡給他生活費,實際一等獎學金才六千。
其餘的費用全靠他到處當打工皇帝來賺。
原本陳棲都沒有讀研計劃,想早早進社會領工資補貼家用,媽媽一通電話打來,和陳棲說要做一隻自由小鳥,去看看沒見過的天地,彆被家裡的人和事拘束住了。
陳棲當時不懂沒見過的天地是什麼樣的,本科學曆確實沒法找到太像樣的工作,他也就硬著頭皮又考了個研究生。
真讀上了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滋味。
自由小鳥沒做成,倒是先體會了一把做社畜牛馬。
陳棲沒空多傷春悲秋,抱著鍵盤又開始創作。
&nega圈禁在懷裡,咬著Omega的耳廓,語氣暗啞地蹭著Omega的後頸。”
‘師兄。’
‘我們做過最親密的事,我看過你哭,看過你腿抖到站不住。’
‘不談戀愛,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評論區快要變成排卵區,一大把嬤嬤在發瘋。
狗子急了,狗子要名分了。
最小醜的一句話莫過於“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WWW已經想象到師兄發情期結束,冷冷地推開熱情的師弟,說隻是一夜情,狗子跳腳的畫麵了。
一夜情三個字出來的時候狗子臉上的溫度已經堪比爆發期火山口。
寶寶,你待人真誠,勇敢又善良,你的敏感脆弱我都知道。你很可愛,性格也很好,敏感是天賦,它從不是缺點,是與眾不同的內在力,你是好寶寶,是全世界最最值得,最最好的寶寶。???沒關係的你現在遇到我了以後再也不用自己一個人假裝堅強了,對了你草稿箱裡還有嗎?
陳棲回複了幾條追更經常看見的ID,然後把電腦關上,背起書包回寢室。
最近他包裡裝的東西愈發多起來,有陸聿珩的實驗記錄,讓他帶回去仔細觀摩;實驗樓的飲水機水溫變燙了,他換了個更大的水壺。
以至於書包背在背上像個負擔沉重的高中生。
他一邊看昨日的收入,步子愈發輕快。
日收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