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裡的莊稼總算是收得差不多,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來年春天,將秧苗插進土壤裡,又是一年忙碌的耕耘。
陳棲收拾了大半個下午的行李,拿著清單反複核對,確定東西都裝好了,才把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放到一樓。
期間,來福察覺到主人又要離去,嚶嚶唧唧地甩著尾巴在行李箱旁邊,諂媚地反複往箱子裡爬,躺在一個小空位置,試圖讓陳棲把它也揣進箱子裡打包帶走。
陳棲又笑又難過,紅著眼抱著來福的狗腦袋揉了好久,還鄭重地發誓等有出息了就把來福接到大城市裡。
給來福也買條牽引繩,像城裡狗一樣每天可以出去遛兩次。
還要給來福起個洋氣的英文名。
陳棲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適的,隻好暫時作罷。
晚飯陳朋義去鎮上買了海鮮和鹵菜,陳棲吃得肚子都發脹,去田裡和陸聿珩散步順帶除草走了好遠的路,才消化得舒服。
年關已過,村裡人煙又變得稀薄起來。
陳棲和陸聿珩原本是一前一後,走著走著,到了塊兒草坪就親起來。
到後麵,陳棲走不動路了,又黏黏糊糊地要陸聿珩背,趴在他背上撒嬌似的問新的書名哪個好。
說實話,陸聿珩實在分不清《老婆離家出走後,糙漢他發瘋了》、《釣係老婆一勾手,糙漢迷成狗》,以及《病弱美人?主人級彆的寶寶》這三個名字哪個更勝一籌。
要是放在陸聿珩主頁裡,無論是哪個他都會先笑兩分鐘,再點進去看看究竟是什麼獵奇的東西。
不過如果作者是陳棲的話,陸聿珩又覺得這三個名字各有千秋,都很引人入勝。
最後,在離家還有幾十米的距離,陳棲終於艱難地在三個名字中選擇了最後一個。
並從陸聿珩背上跳下來,一副自己非常辛苦的模樣走進家門。
夜幕降臨,在家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陳棲很早就洗完澡,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想要仔細嗅一嗅家裡床的味道。
陸聿珩今晚比他後洗澡,浴室裡響了十來分鐘,水聲停了,陳棲就知道他洗完澡了。
陳棲滾了個圈,自覺地留出半個床的位置,趴在枕頭上裝模作樣的刷視頻。
陸聿珩果然又是光著上半身出來的。
他最近在田裡乾的活相當多,早上六點多起床就去割豬草,把豬和雞一起喂了才吃早餐,然後上樓把陳棲叫醒,帶著招財去田裡鋤地。
身上的肌肉練得比來平岩前更好,細腰看起來勁勁的,連後背的肌肉線條都相當清晰分明。
陳棲咽了兩下唾沫,看著陸聿珩走到門邊,抬起兩根手指把門捎落下。
“?”
陳棲發懵了一瞬,下意識結巴道:“師兄,鎖、鎖門乾啥?”
陸聿珩掀起眼皮:“來福晚上總鑽進來,爬床上來睡覺,它今天踩到雞屎被我看見了,不讓它來睡覺。”
“來福真是埋汰。”
陳棲狠狠地點頭,同意他的做法。
他鑽進被窩裡,沒幾秒,陸聿珩就進被窩裡抱緊他的腰肢,吻了吻他的頸側。
陳棲許久沒和他親熱,抱在被窩裡親到淩晨,這會兒有點心癢癢,不像往日那樣抗拒,兩隻手蜷在胸前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哪知陸聿珩隻是親了兩下,就沒了接下來的動作。
陳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表情上寫滿了欲求不滿,就那樣看著陸聿珩。
陸聿珩神色淡然:“明天回榆州,今晚不親。”
“哦……”
陳棲有點失望,但還是很乖地點頭。
他往被窩裡鑽了鑽,臉貼著陸聿珩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