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了一個周末,周一早上陳棲徹底躺在床上癱成一灘肉泥,連SCienCe在他背上踩來踩去陳棲都毫無反應。
直到中午,從臥室門外飄進來的飯香喚醒了陳棲。
陳棲艱難地抬起頭,看見陸聿珩抱著手站在門框邊,嘴角噙著笑意:
“還不起來,你兒子都吃了兩頓飯了。”
指SCienCe。
陳棲眼神幽怨,抱著個小抱枕,聲音沙澀:“混蛋師兄。”
“又混蛋了?”陸聿珩走進去,坐在床邊,撈起陳棲的手背親了親,“再賴一會兒可以起床了,下午不是有微生物的課?我陪你去聽,怎麼樣?”
陳棲腦袋倏地從被窩裡抬起來,眼睛放光:“真的啊?”
“真的。”陸聿珩嘴角輕揚,“昨天我在飛機上看了你新寫的一本,不是有這個情節?下次想要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暗戳戳地寫進文裡暗示我。”
陳棲:“……”
並非暗示。
不過陳棲確實挺想黏著陸聿珩的,也就不計較這些小細節,立馬從床上爬起來。
吃完午飯,陸聿珩驅車載著陳棲去學校,太久沒回學校,車停在大門口綁了好幾分鐘信息才開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教室,陳棲挑了最後一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並準備好了說辭。
一旦遇到認識的人,就說是陸聿珩童心未泯非要跟著他來回味一番楚老師的課程。
好在研一的同門陳棲都不太熟,熟的那幾個又和陸聿珩不熟,三個環沒有半點交集,陳棲才放心大膽地聽課。
內容都是陸聿珩聽過的,他坐了十來分鐘,就摸出手機開始看。
陳棲聚精會神地看ppt,但最後一排實在距離有些遠,他隻能偷偷摸摸地把眼鏡腿兒握在手裡當望遠鏡用。
沒幾分鐘,旁邊投過來一道冷冰冰的視線。
“陳棲,你度數又漲了?”
陳棲趕忙把眼鏡摁回臉上,心虛地小聲說:“沒啊,我就是鼻梁太高了頂著眼鏡不舒服,這不拿起來放鬆一下嗎?”
“倒是你,不要總是盯著我看,這是課堂,大學課堂,是給大家學習的地方,你端著個手機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像什麼話?”
蹬鼻子上臉確實是陳棲一貫的作風,陸聿珩沒說話,瞥他一眼,扭頭接著看手機。
陳棲這才鬆了口氣。
天殺的。
這教室怎麼這麼大,害得他漲度數的事情差點又被陸聿珩抓個正著。
四十五分鐘有五分鐘的課間,前排的同學接水或者上洗手間,從他倆旁邊路過,時不時投來相當八卦的眼神。
陳棲臉都熱了,相當刻意地假裝在學習。
一節課時間,陸聿珩看了半本小說。
“好了,同學們我們繼續上課,上節課講到格蘭陽性菌和陰性菌在結構上的區彆……”
剛拿起筆,忽然桌下有什麼勾住了陳棲的手指。
陳棲身子一僵,餘光掃過旁邊陸聿珩的臉,依舊是冷靜自持,隻有桌下的陰暗裡,能看到陸聿珩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不輕不重地撩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