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破這機關可真簡單呐……”
楚靳城拍掉慕顏衣服上的灰塵，冷眸不屑地睨向慕山倆人。
慕山被爆炸波及後背大麵積皮膚燒傷，他趴在地上的身軀微微顫抖，滿臉不可置信，“怎……怎麼可能？”
他花費了六年的時間才研究出這個陣法。
入此陣者，幾乎沒有無生還的可能。
不死也得重傷倒下。
“咳咳……”萊爾從一旁的廢墟堆中爬出來，臉色十分難看，“慕山，這就是你用了六年研究出來的死陣？”
他離得近傷得最嚴重，後背的皮膚都被殃及燒傷了一塊，血跡斑斑。
那句逼問，無疑是給了慕山心理上重重一擊。
防線崩潰。
“不可能的……怎麼會失敗呢？”
“我明明試驗過幾十遍，沒有破綻……”
慕山口中喃喃自語，整個注意力都落在了被破的法陣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想知道原因嗎？”楚靳城打斷他的思緒。
“告訴我。”
慕山望向二人，他迫切地想知道他們是如何破陣走出來的。
楚靳城眼神蔑視，嗤笑，“因為你太蠢了。”
“……”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慕山仍舊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他抬頭望向前方那麵容冰冷的女子，眼睛裡泛著紅血絲，模樣有些猙獰，“我明白了，不是我蠢，是你自小就生在古族，當然精通各種陣法，所以才能那麼快的找到破解之法。”
“這個陣法要是用在彆人身上，一定沒人能破開。”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慕山說著說著忽然笑了起來，模樣猙獰又有些癲狂，“不是我蠢，不是我蠢，哈哈哈……”
對此，楚靳城冷翻了個白眼。
“自欺欺人的蠢貨。”
“你懂什麼？”慕山聽後徹底破防，朝著他們怒吼道：“你們根本就不會懂，像我這種沒有天賦的普通人學陣法有多難。你們高高在上，學什麼都是易如反掌，根本不知道我這些年來有多努力和拚命。”
他蟄伏多年，隻是想要證明自己。
“人蠢理由還多。”楚靳城十分嫌棄。
“你——”慕山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冒，淤血積壓在胸口臉都憋悶成了豬肝色。
“顏顏，我們離遠點。”楚靳城抱著慕顏嫌棄地往旁邊走了幾步，勾起唇角緩緩道：“他血臟，彆被濺到了。”
“噗——”
慕山氣得吐血。
那抽搐憤怒的模樣，差點昏死過去。
“你看我說的對吧。”楚靳城低眸溫柔的看著慕顏。
慕顏微微一笑。
萊爾在旁邊沒出聲，他同情地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慕山，遇上那麼毒的嘴，你可彆死了啊。
“少主，我究竟是哪裡錯了？”
慕山握著拳頭，還是很不甘心自己的失敗。
慕顏一臉漠然。
“少主，求求你，請你告訴我……”
慕山撐著手肘爬到慕顏身前匍匐著身軀跪了下來，低聲懇求著。
他這些年做了很多錯事，雙手也沾過無辜之人的血，他確實可恨，可在此刻他那顆求教的心卻是真的。
“這世上不存在無法破解的陣法。”
慕顏看著他，冷聲說著：“你妄念太重，該破的是心中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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