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給幾人倒了幾杯酒，然後恭敬的退下。
龍皇看向楚靳城，他忍不住問道：“我才想起來，你們都是帝都的人，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帝都的楚家和許家，可都不是普通的世家。
楚靳城目光冷漠：“不熟。”
龍皇：“……”
這人，剛說話就把天給聊死了。
許明澈溫和的笑了笑，他淡淡的說道：“是不太熟，之前沒有什麼交集。”
甚至是連見麵都很少。
他們之間的交集，全都隻是因為慕顏這個人。
龍皇雖然人老了，但眼光還是很毒的。
他盯著兩人打量了一會，從其中看出些許貓膩來，他目光落在許明澈的身上，聲音沉靜的轉移話題：
“聽說你們醫學院有一位醫學怪才，真有這個人嗎？”
慕顏靠在沙發上，她低垂著眼眸看著杯中香檳的液體，輕輕搖晃著。
神情，很淡。
許明澈點頭：“有。”
龍皇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他緊跟著問道：“男的女的？多大年紀了？”
“這個是醫學院的秘密，不能說。”
他的聲音溫潤的如潺潺泉水般，很淡。
即便是拒絕的話，卻也令人生不起絲毫的不悅。
龍皇眯起那雙深沉的瞳孔，蒼老的聲音透著幾分認真：“那位醫學怪才跟你的醫術，哪個厲害些？”
聽著他的問題，許明澈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語氣溫潤的說道：“她厲害。”
他的回答，竟連猶豫都沒有。
龍皇卻是不信：“你以換心手術成名，年紀輕輕成就如此高，那位難道比你這些還厲害？”
他有些不信了。
許明澈是醫學院的掌權人，醫學院的天才醫生，醫術是尋常人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領域。
“換心手術嗎……”
許明澈的目光有著幾分飄渺，聲音裡隱隱透著幾分笑意：“如果是她的話，可以更好。”
一句話，不是謙虛，如說著實話般。
慕顏低垂著眼眸，端著酒杯的手指略微收緊了一下。
她的動靜很小，無人察覺。
但坐在她身旁的楚靳城，目光全程都落在女子的身上，自然將她那微小的動作收入眼中。
想起之前魏航對慕顏的稱呼。
幾乎是不用想，楚靳城已經知道了答案。
慕顏很有可能便是國際醫學院裡的那位，醫學怪才。
楚靳城伸手取過慕顏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後拿起一杯果汁遞給她。
“顏顏，喝這個。”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多了不好。
她回去了還要給龍風眠檢查，他怕她累著。
慕顏抬眸看他，輕聲笑了：“好。”
她對酒一般，可喝可不喝。
看著兩人感情如此好，龍皇突然覺得手中的酒不香了。
若是他的孫子和兒媳還在人世的話，應該也是其樂融融，幸福的一家。
想到這，他心裡歎息一聲，忍不住問道：“丫頭，風眠的情況還穩定嗎？”
慕顏抬眸看他，點頭：“很穩定。”
才治療了幾天，她沒有對他保證一定會治好。
隻有龍風眠醒來，才是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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