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一直持續到了下午三點。
晨曦身上的麻醉藥效還沒過，人轉到了病房還沒醒來。
雷辰野挺直著背脊，目光嚴肅：“她怎麼樣了？”
慕顏低頭看著片子的數據，說道：“傷口處理了，看後期會不會感染。”
聽到這，雷辰野的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
他皺起冷硬的眉頭，又問：“要是感染了，她的腿會有事嗎？”
慕顏翻閱數據資料的動作略微頓了下。
她轉過頭去打量著他，眸底帶著一抹審視：“你是關心她的腿，還是關心她的人？”
之前是沒時間細想。
但此人為了晨曦義無反顧的跳下懸崖，跟她一起共患難。
普通朋友絕對做不到這樣。
他對晨曦，是存著一份什麼樣的心思？
雷辰野沉吟片刻，凝眉：“有什麼區彆嗎？”
他覺得兩者都是晨曦。
慕顏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有說什麼，她淡淡的收回目光。
“傷口若二次感染，就還要再動一次手術。”
她將數據放回了桌上：“這幾個月好好養著，不要動武，可以恢複正常。”
雷辰野聽到有可能還要在晨曦的腿上動刀子，心裡瞬間升起緊張。
“會留下後遺症那些嗎？”
聞言，楚靳城冷冽的眸光，掃向他：“你，在質疑她的醫術？”
寡淡的音色，裹夾著一絲駭然的危險。
雷辰野：“……”
他沉默了下去，沒有再問。
他相信慕顏的醫術。
楚靳城沉聲說道：“人沒醒，你守著吧。”
說完，他牽起慕顏的手，轉身朝著病房外走去。
窗外的暴雨，仍然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