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澈滑動鼠標的手指頓了下。
目光淡漠地轉過頭去,盯著他手上的手機看了一會,接過。
將手機放在桌上,按了免提。
電話一接起,手機那頭就傳來了晏桉冷酷客氣的聲音。
“許教授,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許明澈翻閱著電腦裡的數據,聲音淡漠疏離:“何事?”
“我身上受了些傷,看了幾個醫生都不見好轉。”
“什麼傷?”
許明澈眉目間的神色很淡,不起絲毫波瀾。
電話那端的晏桉沒有出聲,明顯有些猶豫。
大約過了十幾秒,隻聽他的聲音低低的傳來:“不管什麼傷,隻要沒死,你都能救。”
顯然,他怕暴露了傷情。
許明澈將電腦裡的最後一項數據看完,填寫了回複發送過去。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起身朝著落地窗邊走去,整個人身上的氣息淡漠出塵。
淡淡地拒絕。
“你的傷,我治不了。”
“為何?”手機那頭的晏桉聲音陰冷的問。
他的眼睛暫時失明,處處受了限製,這十幾天簡直要將他給憋瘋。
“身為醫者,或許我該救你。”
許明澈俯眸,望著下方城市的星星點點,聲音疏離:“但你是慕顏要對付的人,我不救。”
他雖不管外麵的事。
但也聽說了前段時間帝國發生的兩起爆炸案。
自然也知道了晏桉的所作所為。
單從洗去記憶一事來看,就足以說明此人的偏激瘋狂。
“許教授,我以為你身為醫學院的院長,大愛無私,應該不會管彆的勢力底下的爭鬥。”
正因為如此,晏桉才冒險給他打這個電話。
他其實跟許明澈不熟,隻是在一個醫學研討會上見過兩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