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槍直接震碎了他的心臟，他在帝國時就已經沒了氣息。”
慕顏盯著他：“就算他的身體之前經過了實驗室的改造，擁有半異能，但那是致命傷。”必死的。
換作虞月和洛嶼這種異能人，同樣是必死無疑的。
所以，龍清策絕無生還的可能。
她知道龍皇是無法接受龍清策死亡的事實，但她不會為了安慰他特意去編織一個謊言。國之首，承受能力沒有那麼弱。
聽著女子清涼冷靜的話語，龍皇心頭一痛，到底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若真覺得對他虧欠，心有遺憾，以後就加倍的好好疼以墨吧。”
畢竟，龍清策很疼以墨。
“這個我知道。”
龍皇點頭。
“那就沒什麼好想不開的了。”
慕顏喝了一口茶，聲音淺淡：“人要往前看，不該一直活在過去。”
可以將思念的人，深藏在心底。
龍皇歎氣：“你放心，我一把年紀了，心態很穩，不會做那些尋短見的事。”
慕顏霧眉輕挑：“這個我倒是不擔心。”
“我擔心的，是你們一直沉浸在痛失親人的悲傷中，讓以墨心裡更難受。”
那個小家夥，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重感情。
她跟以墨沒有血緣關係，分彆時他哭的泣不成聲，更彆提現在了。
“你是說，讓我找心理醫生給他開導一下？”
“那倒不用。”
慕顏搖頭：“你這是低估你孫子的能力。”
“……”
是他想多了。
慕顏盯著他蒼老的麵容，氣色並不是很好，顯然是心氣鬱結導致。
他曾有三個兒女，龍識薇與龍清策皆不在了。
對他的打擊不可能沒有。
“老頭，你年紀大了，還是早些退位給龍風眠吧。”
與其管理那麼多事情，不如早點退下來，修身養性。
這樣，以後還能多陪自己的親人幾年。
女子清冷的話語雖直接，可卻隱藏著關心的韻味。
龍皇自然聽的出來，歎息一聲：“我老了，真的管不動了……”
之前就想將龍家交到龍風眠的身上。
奈何虞月的身體還沒好，記憶沒有恢複，所以才拖了下來。
兩人在書房裡說了會話，龍皇心頭的壓抑悲痛略微緩解了一些。
慕顏轉身下了樓，讓他自己安靜地待一會。
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出來，需要時間。
……
翌日。
慕顏跟楚靳城隻在龍家莊園住了一晚，便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連日的四處奔波，慕顏寒症吃藥的時間又耽擱了幾天。
好在身體比起之前已經恢複了很多，體質不再那麼寒涼。
等他們到達帝國的時候，是下午四點。
幾人還在路上，楚靳城便接到了君文瀚的電話，有事找他商量。
“這裡離帝國軍隊比較近，不用專程送我回去。”她等一等無妨。
慕顏靠在後座上，淡笑。
“好。”
楚靳城點頭，命令落笙直接開車去軍區部隊。
守衛站在哨崗亭前，背脊挺直肅立。
因為上麵交代過，所以看見他們的車子後直接舉手行禮，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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