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城來到長椅上坐下,似笑非笑:“外甥女?”
他家顏顏可沒承認。
雷父跟著坐下,道:“都是一家人。”
“說早了。”
楚靳城雙手慵懶抱臂:“就算以後是,那也是排在我楚家後麵的。”
“……”這個也爭?
手術最短也需要幾個小時,雷父今天不去軍區,問道:“綰音怎麼樣?”
“哦,自己家人的情況還需要問?”
“……”有毒!
雷父頓了下,深覺自己說不過他,忍不住搖頭:“依我看,也就慕顏能治你。”
傳言沒錯,這人就是性子狂然不好惹。
楚靳城勾起薄唇:“我心甘情願。”樂意寵著她。
讓她治。
“……”戀愛的味道,真酸!
雷父有些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但畢竟是已婚男人,看得出來他對慕顏真的是寵到了骨子裡,容不得人說一句不是。
“我聽說,你跟你外公的關係緩和了?”
“嗯。”楚靳城眼眸眯起:“算是吧。”
沒什麼好恨的。
從始至終,都隻是怨他們護不住他的母親。
可到最後,他是真的釋懷了。
誰都不是萬能的。
包括他。
“挺好的。”
雷父歎息:“我也希望你嶽母能跟雷家和好。”
人生沒有那麼多的二十年。
楚靳城姿態矜冷的抬眸,念在他口中的嶽母二字上,難得留情,語氣寡淡的說著。
“要我說,他老人家就是死腦筋,從一開始就做錯了。”
不該將綰音指婚給那家人。
哪有人為了報恩,犧牲自己女兒幸福的。
對於這點雷父也不否認,看著手術室的大門,無奈的歎息一聲:“這些年,父親他心裡也不好過。”
那病,何嘗不是在懲罰自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