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他拿藥。”
“哦,肯承認自己病了?”慕顏頗為詫異。
“你瞧著可能嗎?”閻朔雙手環胸,不認為自己精神狀態有什麼問題,“倒是你大晚上過來乾嘛?孤男寡女的。”
慕顏睨他一眼,“我忘了,你隻是個瘋批。”不是人。
閻朔:“……”
麵無表情的懟人,數你跟楚兄最行。
他正要說話,落笙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熬好的中藥,滿屋飄著一股苦味。
許明澈也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身上穿戴整齊,碎發上有幾滴水珠滑下,顯然是因為房間裡人太多,不好再在裡麵耽擱。
閻朔率先朝他走去,關係好的跟他勾肩搭背,“許教授,給藥,我等很久了。”
這話聽著大有一種,不嗑藥他就渾身難受的錯覺。
“再等一會。”許明澈開口。
慕顏看向閻朔,示意他先出去等著,“五分鐘。”
“憑什麼?”
“比你先約好。”
藥浴後把脈,一早就說過。
閻朔脾氣有些躁,但又不得不服氣:“慕顏,老子發現我對你狂追表白被拒之後,現在事事都落在你後頭?”
慕顏無語。
這人什麼腦回路?什麼都能扯在一塊。
許明澈:“閻朔,楚總不在,說這話你也得慎言。”
閻朔很想爆粗,他連喜歡都沒提呢,但想起楚靳城的占有欲還是忍住了,“行,老子不提出去等著行了吧。”
說完轉身出去踹上房門,活像個脾氣暴躁的熊孩子。
落笙上前將藥碗遞上,等許明澈喝好後,慕顏才給他把脈。
“還算平穩。”
針灸以及藥浴,再加上藥物的配合,能起到一點點緩解的作用。
許明澈:“小顏,你彆太擔心了,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不會瞞著你們的。”
我隻怕你強忍著。
就像之前數次咳嗽帶血,你卻一次也沒有提及。
但這話慕顏沒說出來,她點著頭,“那你取完藥早點休息。”
“好。”
打開門,就見閻朔拿著手機精確的算著時間,“四分五十秒,慕顏,要是超時一秒都算你欠我的。”
“我看你瘋的不輕。”
慕顏冷淡的說了句,繞過他徑直離開了三樓。
落笙跟了上去,在後麵低聲稟報著:“少夫人,少爺剛才打電話過來,可能會晚點回來,讓您先睡。”
“多晚?”慕顏下樓。
“不確定,酒會還沒結束。”
聞言,慕顏腳步忽然頓住,眸子瞥向他,“所以,他喝酒了嗎?”
“彆人參加酒會都會帶女伴,他有嗎?”
麵對這兩個死亡問題,落笙嚇了一跳,心驚膽戰的可不敢亂答:“少夫人,酒會上應該會喝一點,但少爺酒量很好,不會醉的。”
“通常在帝都的酒會和晚宴,都是勵助理跟著的,他是男的。”
求生欲,特彆強調著後半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