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尉洲跟雷元宗一直當個旁觀者,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喝著茶。
見求助到他們這裡來,君尉洲看向雷元宗,“你熟,你去吧。”
雷元宗:“……”這會倒是謙讓起來,不跟他爭了。
你是知道你這個外孫有多難搞吧。
不過,見眾人的視線都停在他們這,雷元宗拳頭捂著嘴巴咳嗽了聲,起身朝著他們那邊走去。
“剛才我也大致聽了下整個事情的來源,我也不偏袒誰,想必在場的眾人心裡都清楚是誰先挑的事。”
眾人紛紛點頭。
“雷老將軍,這個確實是犬子的錯,我王家認。”
但是,王父停頓了下,“楚總兩次出手,就算是給個嘴欠的教訓,也應該夠了吧?”
他的意思是希望息事寧人。
雷元宗看向楚靳城,問道,“靳城,你的意思呢?”
楚靳城:“收集證據,讓他坐牢。”
“你在開什麼玩笑?”
王父眼眸有些沉,“我兒子隻是說了幾句得罪人的話,沒有殺人犯法,我倒是想看看,你拿什麼證據去讓他進去。”
忌憚歸忌憚,但也不至於讓人欺負到頭上來。
“說話自然是不算的。”
楚靳城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冷聲說著:“但,像他腦子這麼不清醒的人,你能保證他以前就沒犯過事?”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王父氣得頓時黑了臉。
麵上看著像是因為自己兒子的遭遇而憤怒,但實際上,心裡卻是忍不住慌了那麼一下。
此人是來真的!
王父深吸了一口氣,“雷老將軍,你們難道就任由他因為這麼一點小事,這麼欺負我王家的人嗎?”
“你這話說的不對。”
雷元宗麵容肅沉,說著:“你兒子挨揍那是咎由自取,不管彆人是什麼身份,都不應該陰陽怪氣的詆毀。”
更何況,詆毀的還是他家慕丫頭。
要不是這裡人多,他都想拍手給楚靳城那小子鼓掌叫好。
王父皮笑肉不笑,“我倒是忘記了,你們是一家人。”
聞言,雷元宗雙目中儘是威嚴,說道:“親人歸親人,但我雷元宗做事向來公正,不會偏私。”
“你要是覺得我剛才說的那些不對,也可以報警讓人帶走楚靳城。”
報個屁!
王父知道今夜這事不管怎麼辦,都是他王家吃虧,誰讓他兒子先去招惹彆人。
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看著場上各處的監控,他微笑地說著:
“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煩雷老將軍了,等宴會散了我會親自去接我兒子。”
說完,還微笑地看向宴會廳內的其他人,“諸位,實在是抱歉,今夜讓大家看笑話了,打擾了你們的好興致。”
“哪裡哪裡……”
眾人客套地寒暄著。
其實個個都心如明鏡,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要私下裡解決了。
許明澈一直都在楚靳城身邊,目送著王父離開時的眼神變化,他淡聲提醒著:“留意些,他應該要拿你打人的事做文章。”
“無妨。”
楚靳城背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半眯起幽邃的眸子,“顏顏不來是對的,晚宴實在是無聊的緊。”